棺槨入陵,儀式一套接著一套,弄到日掛天中時,百官才得以返宮。
當他們回到宮門前時,以廖匡圖,李弘臬為首的文人學子近百人已跪了一地,黑壓壓一片。
他們高舉著請願書,齊聲高喊:“恭請祈王殿下繼位,護佑楚國百姓!恭請祈王殿下繼位,護佑楚國百姓!恭請祈王殿下繼位,護佑楚國百姓!”
佇列中的百官見狀,相互對視,知情的自然知道該做什麼,不知情的,就算事發突然也不得不隨大流—這個時候誰若硬著脖子膝蓋,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張彥瑤,張迎判等七八個大臣立時下跪,齊聲高喊:“臣恭請祈王殿下繼位,護佑楚國百姓!”
於是乎,其他官員紛紛下跪,相繼高喊:“臣恭請祈王殿下繼位,護佑楚國百姓!”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高呼聲裡,馬車車簾掀開,慕君吾面無表情地看向宮門。
這一刻,來了,但他的內心毫無波瀾,只有惆悵。
……
回春林的茅屋裡,此間的主人楚玄與花柔對坐在一張木桌前。
楚玄盯著花柔,眼神探究,而花柔雖然迷茫卻坦然地看著他。
“你懂醫術?”
花柔搖頭。
“不懂?”
花柔點頭。
“不懂你怎麼知道他肝毒極深?還知道他是吃什麼遭了的?更知道怎麼救治?”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楚玄驚訝挑眉:“你是誰?師承哪門哪派?”
花柔眨眨眼,又搖頭了。
“喂!”楚玄不樂意了:“我不收你診費,說吧!”
“我不知道。”
楚玄頓了頓,撇嘴道:“別裝失憶行嗎?我救得你,我檢查過你的情況,你沒有撞到腦袋,也沒有淤血腫塊擠壓,你不會失憶!”
不會失憶?那為什麼我不記得自己是誰?
花柔愣在那裡,她皺著眉試圖去回想,於是當她的眼眸裡紅光一閃而過後,她竟昏厥地倒趴在了木桌上。
楚玄愣住,他盯了花柔片刻:“喂!差不多行了啊!”
花柔一動不動。
“喂!”
楚玄伸手戳了戳花柔的肩頭,花柔還是一動不動。
“不是吧?真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