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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六章【敵強我弱】

石洛望著已跑出三百步遠的張稷,把馬緩緩往後一退,銳利道:“各段的峽谷山崖都已經埋伏好了,只待王爺令下,便可一觸即發。”

蕭衍思索笑道:“三千弓箭手對付五萬大軍不是不靠譜,柔然王這次借用了燕國騎兵,他們主攻是在馬上,倘若我們卸去了他們的馬,那會怎樣?”

\枚棋子。這顯然是一場殺局。

雪地裡,蕭衍的眸光明亮懾人,燃燒著凜然的尊貴和驕傲。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仿若帝王之姿,俯視眾生。

四周號角沖天。無論血液是多麼的沸騰,卻也驅不走這空氣裡那沉重的寒意和肅殺之氣。風,在陣中穿梭,無論如何迅疾,卻也吹不散這皚皚白雪。

拓跋燾舉目遠望,這地形他是熟悉的,大小戰役他經過無數,他不會輕敵,不會像敵人屈服,可是他會不會還能等到她呢?戰場上最忌諱想女人,可是他就是想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的“塔娜”。

剎那間,幾十個騎兵跑了上來。速戰速決,不能拖拉,但是,騎兵怎會跑上來呢?由不得拓跋燾多想,剎那間,一片寒光交織的箭雨襲了過來,身側的騎兵全部齊齊的倒了下去。黑黑的血順著馬嘴滴落,粘稠在雪地上,似是一盤漆墨。

拓跋燾回身,沉道:“箭上有毒,好爛的招數,本汗要讓你們十倍償還。”聲音雖輕,卻蘊含著刺骨的寒意。

張稷已從千名騎兵的包圍下殺了上來,他帶的弓箭手已分散開,準備從不同的角度開始進攻。冷不防,一道精亮的刀芒從旁邊斜插而來,耳聽盔甲聲響,張稷的肩背上已被刺破。而冷冷的刀光並沒有停,則是如影隨形的追逐著他。

平時最擅長刀法的張稷此時就感覺手裡握著塊鐵,絲毫爬不上用場。不但接近不了敵人,連自保幾乎都不行了。

“耐耐個圈的,這是什麼鬼刀法?有兩下子啊,啊.......這破刀別追著老子了,行不行啊?”張稷一個飛身,準備回擊一刀,哪知拓跋燾一施內力,不但震掉了張稷手裡的刀,還把他的刀吸了回去,又續而帶著濃重的殺意,洶湧襲來。

“本汗說了,要讓你們十倍償還。”拓跋燾的聲音冷寂,寒極。其實他對弈的並不是場對殺,而是心底有個隱隱的聲音,告訴他說,“奪回你的塔娜!”

從肩背上流下來的血已讓張稷感到疲憊,但他驍勇啊,不能就這麼倒下,待力氣還沒耗光之時,他迎上了那把刀,繼而從背後抽出弓箭,三箭齊發,朝著拓跋燾射了過去,本來以為萬無一失,可瞬間,風雪揚起,十名如地獄修羅般的死士從坳深的雪地裡騰空而出。

望著前方,張稷壓下心中的寒戰,呸了一口吐沫,握緊了拳頭,雙眸猩紅道:“好啊,這才像是玩真的,有意思,想讓老子命喪於此,沒門......”

這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雙方實力懸殊,張稷剛與那死士交手了兩招,就看見自己身邊的兵士們一個個的倒下了,他心驚,不出十招,他必敗無疑,就算再死撐活撐的也是撐不住的。

張稷往後倒退了幾步,兩名死士疾步上前,眼見刀劍就要戳進胸口的同時,一道急影飛了過來,其中一名死士猝不及防,他的脖頸已經被利劍削了下來。

張稷敏捷側身,避開了刀劍,喝笑道:“耐耐個圈的,你這是要看老子送命呀?哈哈哈......不過來的倒也及時......”

刀劍出鞘,一時間,寒光如雪,殺氣四溢。來者正是石洛。在他雷霆般的攻勢下,柔然的十名死士均被他的劍刺中,有的當時就死了,有的血流如注。

拓跋燾看著他培養多年的死士一個個的死在腳下,面上顯出一股戾氣,冰魂一般的眼眸,陰暗得沒有一絲亮光。

“好劍法,這麼好的劍法豈容這光天化日之下,本汗看,還是去地下練吧。”拓跋燾的刀划向一層覆蓋住的冰雪,肅殺得令人窒息。

石洛冷眸微眯,下一剎,一抹寒光從眸中閃過,此刻他居然使不出一點內力和招數,盔甲上即刻沾滿了血,刀法如此之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裡受了傷,只感覺全身都像中刀似的痛。

拓跋燾乘勝追擊,一個飛轉,手中的彎刀透過雪片,對準了石洛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