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少為自己的野心找藉口了。當年若不是太后狼子野心換了孩子，按老皇帝昭告天下的意思，她與宸妃娘娘誰先生下兒子，誰就是皇后，那孩子就會被立為太子。

原本就是太后奪走了宸妃的一切，也害了聶毅。就算你真的是公主，那你也是他的親姐姐，皇室就他一位皇子，這個皇位本來就是他的。”

念兮冷瞥著她，“事到如今，你還覺得自己的前世今生，都是聶毅害了你嗎？呵呵……”

念兮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她道：“告訴你一個可怕的事實，造就你兩世悲劇的，從來不是聶毅，而是……你當成親孃的太后，和你自己的野心！”

念兮說得嗓子冒煙，抱著狐狸出去找水喝，獨留夏籬落頹然的坐在皇家牌位前。

‘造就你兩世悲劇的，從來不是聶毅，而是你當成親孃的太后與自己的野心。’這句話，一直繚繞夏籬落心頭，遲遲不能散去。

良久之後，她微微一動，苦笑著低聲呢喃：“那又如何？我……還有回頭路嗎？”

……

念兮喝了口水潤潤喉，又打了個哈欠問：“哎狐狸，你說我剛才那些話有用嗎？”

狐狸呵了一聲說：“我看未必。”

噗……

念兮噴了一口水說：“這還未必啊？她腦子瓦特了？明顯跟咱們合作再爭取寬大處理才有活路啊！”

狐狸嘆道：“我不跟你講了嗎？雨詩那人就是腦子一根筋，這是刻入骨髓的基因遺傳。你想改變她，除非回到上古時期打醒她。”

念兮：“……”

“唉！她那人吶，只認結果，認死理，她要能靜下心來想想為什麼，或者有那個尋找真相的耐心，又或者給彼此一個機會，別那麼衝動，她與箕風也不至於弄成那樣。”

念兮不免好奇：“那箕風到底怎麼回事？話說臨時逃婚這事兒，誰遇上都糟心啊！”

“是是，這點我也承認。”狐狸點頭說：“箕風要真是渣透了，真跟魔界妖女跑了，不用她說，眾仙神們也容不了他。可我就覺得吧，這事兒好歹問個清楚，看看他如何解釋是不是？”

念兮輕輕點頭，低聲嘆道：“要是真能回到上古時期去看看就好了，你這說得，我心裡癢癢的，就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狐狸微微一怔，無奈嘆道：“你瞎想什麼呢，那幾年可不是什麼好年頭，烽煙四起，諸神隕落，最好……永遠也不知道。”

念兮撇撇嘴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太后晚上還做噩夢吧？”

“做，當然做，我嚇不死那老不死的。”狐狸奸笑道。

念兮笑了笑，又打了個哈欠。

狐狸一陣心疼，說：“你要困了就睡會兒吧，我變成你的樣子幫你加燈油。”

念兮擺擺手嘆道：“無事獻殷情，怕上當，不要！”

“怎麼叫無事獻殷情呢？這是我應該做的，為君分憂。”

“呵呵，你這狐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狐狸尷尬的迴避她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