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兮：“……”

“那是飛機啊，客機！”

啊？？

念兮說：“隔那麼遠我怎麼知道？我的眼睛又不是妖眼！”

“咦，對了，萬一飛機飛進了鐘山怎麼辦？”

狐狸笑笑說：“飛就飛進了唄？不過此鐘山非彼鐘山，剛才咱們出來的那個，他們是飛不進去的。”

“哎，咱們要不先不回丹穴山了吧？去人間轉轉啊！”

“不要！”念兮不想惹麻煩，她說：“一會兒那隻鳥就回來了，咱們還是儘快回丹穴山要緊。”

狐狸一陣恍惚，面對現在的她，恍如隔了幾個世紀。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總是誤會她，連自己也誤會了她，她就是這般小心翼翼的活著，身怕給別人惹麻煩。

“好，我們回丹穴山！”

或許只有丹穴山才能給她安全感。

……

回到熟悉的宿舍，正是夜晚，檀百靈也正好在。

她點著一盞微弱的燭燈，正翻著一些的發黃的書，按現在的說法，是反著翻開的。

這是民國時期的古書，她是民國人，還保留著那時候的習慣。

“你回來了？”她轉過頭，聲音輕輕冷冷的，微弱的燭光下，那畫著濃妝的面板白得嚇人，活像民國鬼片裡的女鬼。

猶記得第一次在火車上碰到她，孟浩一個大男孩兒硬是給嚇慫了，死活要跟自己換座。

念兮不反對各個朝代的業務員保持自己那個時代的習慣和服飾，可像她這樣的，真的，太特麼瘮人了。

“你幹嘛不開燈啊，黑漆漆的看書，對眼睛不好。”

念兮說完，就自顧的將宿舍裡的燈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