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皇支起身子吐出一個字：“走！”

念兮急忙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扶著他，兩人很快就相攜消失在雪地裡。

……

“景略，景略兄，朕來了！”

苻堅匆匆忙忙的到了王家府邸，見到王景略雙目緊閉，出氣多進氣少。

苻堅心中咯噔一聲，這是要歸天的徵兆啊！

七八個御醫在大冬天裡，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怎麼突然病得這麼嚴重了？你們這群廢物，都是做什麼吃的？”

王猛如今的情況，別說給他什麼交待的遺言，連吸氣都快吸不動了。

御醫顫抖的跪在地上道：“皇上，王大人病了數月，一直不見好。這兩日，突然就……就嚴重了，臣等實在束手無策。”

“數月？數月都束手無策嗎？他有沒有對你們說過什麼，有沒有……”

“皇……皇上！”

苻堅正訓斥太醫，卻驀地聽到床上傳來熟悉的聲音。

雖然虛弱，但很清晰。

“景略兄，你還好吧？你怎麼樣了？”

苻堅激動不已，簡直激動得淚流滿面。

前些日子他就對自己說過了，他有窺探未來的本事，所以這些年來，為他出謀劃策才一打一個準，短短數年，就讓他統一了北方天下。

可也正因為他窺探了未來，才導致他年歲不大，卻要油盡燈枯。

他能在那麼關鍵的時刻放棄鳳皇趕回來，就是想聽他最後遺憾，也許對自己將來吞併東晉有巨大幫助。

“皇上，我……水！”

此時醒過來的王景略比任何人都懵。

這三年來，過的那一日又是一日，就像另一個自己，就像做夢一般。

虛虛實實，並不真切。

“水，好好，來人啊，快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