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苻堅心中雖恨,雖悔,但已經無可奈何。
他已經沒有能力阻止慕容氏的翻身。
同年三月,時任北地長史的慕容泓,在得到慕容垂攻打鄴城時,同時也舉起了反旗。
慕容暐不甘落後,打算殺了苻堅,與慕容垂和慕容泓呼應。
可惜,貪生怕死的慕容暐難得硬氣了一回,卻失敗了。
代價是長安城內所有慕容皇室的俘虜被屠殺,慕容氏的血,染紅了護城河流。
鳳皇得知這一訊息後,悲傷憤怒之下,將自己的拳頭都砸出了血。
“真是蠢貨,都忍受了這麼多年,偏偏最後這數月忍不了。”
貪生怕死了一輩子,窩囊了一輩子,在最應該窩囊的時候他要造反。
在長安城內,苻堅的眼皮子底下造反,大概也只有慕容暐了。
“大人,慕容暐是咎由自取。唉!就是連累了其他人。”
慕容瑤看到他拳頭上的血跡,側頭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又對他說:“爹,你的手出血了,我給你包一下吧。”
他這些日子演得不錯,做什麼事前,總會有意無意的看一看別的方向。
別人不明白,鳳皇一直以為,是阿瑤的吩咐。
他輕輕點頭,沒有阻止。
“既然已經與苻堅撕破臉,我們也沒什麼可顧及的,大人,起兵的時機已到。”
鳳皇一邊包紮手,一邊沉聲說:“好,第一戰攻打蒲阪。”
等這一天,已經很多很多年了。
他看向窗外,聽著那叮叮的風鈴聲,面上漸漸浮現笑顏。
這一天,終於要來了。
……
反兵四起,念兮已經在長安城中游蕩了很久的時間。
原本以為自己多少會與那具身體有所感應,沒想到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