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抽離了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後傳來仝奕痛苦的低吼:“是不是我媽找你了?”
她腳步未停的離開了圖書館。
之後,他就從她的世界消失了。
——
雖說還未真正的入戲,但以這種方式分手,多少還是有些意難平。
尤其在這當中,她和仝奕本身並沒有錯,難受是正常的。
“要不咱們週末去滑雪吧?”
鄭霜月看清歌天天趴在那兒寫稿子,就有些心疼,想轉移下她的注意力。
黃思雨欲哭無淚,“入冬以來,我雖然享受到了冬天有暖氣的快樂,可我天天上火啊!
外面真的好冷,凍得我鼻涕哈拉,數不清跌了多少跌,面板也乾裂皴了。
最可笑的是我曾經還偷偷嘲笑你們洗澡洗的不勤快!
我倒是洗勤快了,可為什麼面板越來越幹了啊啊啊!”
黎嫿也好不到哪兒去,“是啊是啊,你們去吧,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滑雪的那個風,能把我面板割裂了,想想都可怕。”說完,不忘瑟縮了下,鑽進了溫暖的被窩。
“這個週末你們去滑雪,下個週末我請你倆泡澡。”
黃思雨聽完黎嫿的話,也跟著點頭,
“對,算我一份,清歌啊,你可要振作起來,好男人多的是。
物理學那邊還有個男生找我打聽你呢!”
清歌感動室友們的善良,再次感嘆那一千塊錢掏的值。
“我沒事兒,你們別老覺得我脆弱。只不過經此一事兒,才認知到無論你自身有多努力,別人也會因為你的家庭出身否定你,所以,唉,就挺無力的。”
鄭霜月深以為然,“我家附近有個考上京大的好苗子,可他家裡有三個病號,全家都是吃低保的,到現在都快三十了,還沒找到物件,每個月賺的,全都寄回來給他們看病了。
所以清歌啊,有些事真的不是我們努力努力,就能擺脫掉的。”
前世她就是這樣被親媽和親哥吃了一輩子,因為善良軟弱,顧忌太多,害怕流言蜚語,導致他們胃口越來越大,結果她換來的是什麼?
需要她的時候,可以對她笑的比花兒都燦爛,等她需要他們的時候,一腳踹開還不夠,各種惡毒攻擊的話居然可以脫口而出!
也不知當年她被活活氣的嚥氣之後,她的甜甜是怎麼面對那群豺狼虎豹的。
這一世,哪怕她已經遠離了他們,也有人能夠輕而易舉的調查清楚她的身世。
階級層次早在出生前,甚至幾代前就已經註定了,你無法改變,就只能從你自己開始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