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爾這句話沒有說完,只是比了一個夏德不太懂的手勢,但夏德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總之,安娜特憑藉著這條昇華之語,剛入高環就能贏過我,雖然這也有我不在狀態的原因。”
她繼續將臉貼在了夏德的胸前,說話的聲音也小了很多。篝火噼裡啪啦的聲響與她的嗓音幾乎融為了一體,如果這裡不是末日,如果這裡是現實世界一個閒來無事的夜晚,夏德感覺就算是抱著阿黛爾在沙發上這樣聊一晚也不會無聊。
“還記得我提到過的我的中環昇華之語嗎?銀月的陰影指引最終的方向。
現在我已經湊齊了八環的四種靈符文,昇華之語靈符文也已經齊備。我在猜測我的中環昇華之語會是什麼效果。”
夏德說道,阿黛爾便迎合著自己的情人:
“你的中環昇華之語和安娜特的低環昇華之語的後半句是完全相同的——指引最終的方向,只有前半句不同。也許你的昇華之語的最終效果,也是引匯出末日時代的光景,只是引導的方式不同最初的銀月、銀月的陰影,安娜特是指引銀月墜地,而你的則是月蝕?”
這聽上去也很有道理,只是這樣一來就和夏德的迷鎖末日之城託貝斯克有些類似了。但那迷鎖可是和【災厄紙牌】一樣不能多用,但聽阿黛爾的介紹,長髮露維婭的昇華之語可是隨便就能用的。
半神大魔女還有別的見解:
“現在我也猜到她迴圈過多個第六紀元了,所以她心中‘最終的方向’就是我現在所處的落日前最後的時代。但夏德,你和她不同,你從未真切的經歷過這些,也從未切實的體會過末日到底是什麼。那麼,在你的心中.”
她由趴伏在夏德的胸口直起身,右手按在了夏德的心臟前方感受著有力的蹦跳:
“在你的心中,最終的方向到底是什麼呢?”
“抱歉,我也不知道。”
“為什麼要和我說抱歉呢?”
於是看起來有些邋遢但依然很是美豔的魔女便再次抱住了夏德的脖子,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吻。
雖然之前兩人便已經基本上確定了關係,但這一次夏德離開聖德蘭廣場主動去救援後,阿黛爾似乎變得更加熱情了。
【大概是知道,就算自己真的只能在這裡看著太陽最終熄滅,她也能夠得到你的陪伴吧。】
“太陽熄滅?”
“夏德,你和安娜特接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不專心嗎?”
雖然阿黛爾在末日時代的調查,只是招來了危險但沒有獲得有效資訊,但夏德卻認為自己親眼看到了那棵“咒蝕大樹”就已經是很大的收穫了。
獲得了額外靈符文的儀式,他幾乎已經肯定和這棵大樹有關。而這棵大樹給他的那種熟悉的感覺,也讓他確定,這就是往世的海蓮娜·卡特女士死後的屍體變成的可怕邪物。
關於這個邪物的傳聞,阿黛爾在末日時代之後聽聞過不少。雖然說不出來歷,但這邪物的特性她知道很多。
往世的丹妮斯特小姐沒有遇到外鄉人,自然大機率無法從各個方面一點點拼湊出海蓮娜·卡特女士的資訊,夏德甚至懷疑她都沒能成功透過那本需要三月靈符文才能開啟的黑書去知曉“銀月圖書館”開啟的儀式。
如果這種猜測正確,那麼丹妮斯特小姐最終並沒有找到自己老師的屍骸,而最終死於卡拉斯山的海蓮娜·卡特女士也從未遇到過轉機。
但在外鄉人出現的第六紀元,一切都在變得不同。即使海蓮娜·卡特在外鄉人於1853年睜開雙眼之前便已經死去,但至少這並不代表沒有再次見面的機會。
畢竟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死亡有時也並非終點。
對於夏德來說,他只是一個月沒有再見到往世的阿黛爾,但對於時間的大魔女來說其實已經過去了很久。
見夏德暫時沒有到廣場上找怪物戰鬥的想法,那魔女也樂得抱著他訴說情話。夏德最後還談起了維斯塔市的班納特一家的事情,而阿黛爾對這一家居然有印象:
“在我經歷的第六紀元,我事後看到的維斯塔事件的調查報告中出現過這個姓氏。這一家人在維斯塔市的時間事件後神秘消失了,他們被認為是眾多的失蹤者中的一員。”
“失蹤了?所以他們不是時間的被選者?”
阿黛爾無法直接說出那些發生在過去的重大事件,不過她很肯定的搖頭:
“無論在哪一次的第六紀元,都從未有過班納特成為被選者的結果。他們是不是候選人我不清楚,但即使是候選人,班納特也絕對不是第一候選。”
因為這次不是在與邪物戰鬥後精疲力盡的狀態下聊天,所以夏德的“狀態”相當好。和美豔的魔女耳鬢廝磨,於是魔女很快便發現了夏德的“異常”。
她笑著繼續和夏德親re,火光照亮了沙發上的兩人,於是擺放在壁爐前的沙發的影子,在空蕩蕩的客廳的牆壁上晃動,而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其實都希望這樣的相處時間能夠更長一些。
阿黛爾當然很想讓夏德多留一會兒,而夏德當然也想在這裡多陪陪她。畢竟他時間穿越不論如何度過的時間都是三秒,而對於阿黛爾來說這是為數不多和他交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