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針紮下,洛青鸞用出了刺穴針法,現在時間緊迫,她沒那麼多溫柔的手段來慢慢實行。
本來還昏迷著的黑衣人頓時醒了過來,瞬間就慘叫起來。那種痛苦是常人無法理解的,他頓時面孔扭曲,嘶聲裂肺的喊叫起來,而且還渾身抽搐,卻無法動彈,這種痛苦可想而知。
許蓮等人都冷冷的看著,對於自己的敵人,他們沒有絲毫憐憫。
洛青鸞一直看著,直到對方聲音開始變小,連喊都快喊不出來了,她才一針下去給黑衣人暫時解除了痛苦。她可不想將此人弄死了,還有用處呢。
黑衣人大口大口喘息著,如蒙大赦,滾滾汗珠從額頭上流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從來沒想過還有如此痛苦的時候,甚至搞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一個清麗悅耳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黑衣人才猛然瞪大的眼睛,發現就是剛才那個他想要抓起來的少女。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洛青鸞不容置否的看著他,淡淡道:“我不聽廢話,如果你想要騙我,或者拒絕回答,那我會再讓你嚐嚐剛才那種感覺。”
什麼,難道剛才那麼痛苦,竟然是眼前這個少女造成的?黑衣人吃驚的看著洛青鸞,幾乎不敢相信。不過他立即又反應過來,這少女眼神淡然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若是他因為容貌年紀而小覷對方,只怕會吃大虧。
“你叫什麼名字,今晚的任務是什麼?”洛青鸞立即問了第一個問題。
“……”雖然已經感覺到眼前少女的不同尋常,但如果真的就老老實實回答,那也不可能。黑衣人正猶豫要不要說,還是想法反抗,但他才猶豫片刻,就見那少女不喜不怒,再次朝他一針扎來。
心頭一跳,黑衣人還來不及喊個‘不’,陡然覺得身前像是被一隻螞蟻咬了,隨即而來就是排山倒海的劇痛。彷彿渾身的骨頭都被碾碎了,他根本控制不住,嘶聲裂肺的慘叫再次響起。
從來就沒有想過世上還有如此痛苦,更讓黑衣人覺得無法忍受的,是他除了慘叫,別的什麼都做不到。連動都沒法動彈一下,渾身就像變成了石頭一樣,人卻被架在火上烤。
一直等黑衣人慘叫了很久,幾乎又要崩潰了,洛青鸞才一針解除了他的痛苦。
等黑衣人稍微緩和過來了,洛青鸞依舊還是剛才那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今晚的任務是什麼?”
眼中抑制不住的驚恐,黑衣人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下手如此重。這是什麼手法?僅僅在他身上一點,他就痛不欲生,比死還難受。這種感覺太可怕了,而更加可怕的,卻是眼前這個少女,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秀美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淡然的猶如一汪死水。
驀地,黑衣人眼神一凜,他不過才頓片刻,那少女手又動了。
眼看那纖纖素手又要點在自己身上,黑衣人想都沒想,失聲大喊:“不要,我說!”
洛青鸞的手堪堪在他身前一寸處停下,若是再晚了片刻,那一針只怕又刺下了。許蓮看著那黑衣人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由得的冷笑一聲,撇撇嘴道:“不知好歹,非要受受罪才老實,活該。”
咬了咬牙,黑衣人只能將滿腹怨氣吞下肚。好漢不吃眼前虧,若是他還嘴,只怕小命都沒了。
“說吧,最後一次。”洛青鸞淡淡的道。
“我叫孫堅,是郡守府一等府衛,算是大人的心腹吧。”既然要說,也不在乎說多說少了,黑衣人並沒有抱著什麼求生的希望,只希望自己老老實實招認了能落個速死。那少女的手段他是嘗夠了,若是自己在隱瞞一丁半點被察覺,只怕最後想死都是一種奢侈。
這次孫堅負責帶隊,將最後一批軍備從陸路送往長蜀郡,交給那裡的聯絡人。本來之前幾次,具備都是走的水路,但是因為前幾天有訊息傳來,說是幾艘船半路觸礁磕壞了,需要維修才能繼續使用。因此,這一批軍備只能從長蜀郡走陸路,如果日夜不停,時間也和行船差不多。
當洛青鸞聽到船觸礁壞了的時候,自然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幾艘壞掉的船自然不是正常壞掉的,而是所有的人,連人帶貨都被暗夜堂的人控制起來了。只怕這會已經混入了郡守府的人馬一方,隨時準備接下來最關鍵的行動吧?
這樣的訊息自然是不會透露出來的,但洛青鸞只聽這黑衣人一說,她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在黑衣人招供的時候,劉東海和陳東已經將車廂上的箱子都開啟來檢查了。一共七輛車,每個車廂上都有十來個木箱,裡面裝的都是軍備,諸如刀劍和長弓之類的。至於炸藥,這次卻是沒了。
“怎麼沒有炸藥?你們不是每次都會運送炸藥去京城的嗎?”洛青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