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如此,洛青鸞為什麼要告訴她,而且還幫她擋了那一杯毒酒?
越是這麼想就越覺得疑惑,王皇后忍不住又看著洛青鸞,但是又不敢讓西楚帝發現,連忙別開眼神:“陛下,你可不能以身犯險啊,這裡實在太危險,我們還是趕快回宮吧?”
“朕今天冒死出宮,就是為了設下這個陷阱,要抓到納蘭夜。”西楚帝越說越暴怒,不由得低聲咆哮起來:“還沒有抓到納蘭夜,朕怎麼可以回宮!辰兒呢?南宮辰呢,還不快派人去叫他,朕要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納蘭夜還沒有出現?”
幾乎是帶著求救的眼神,王皇后看著洛青鸞,希望她能夠站出來說一句。
可是不管聽西楚帝說了什麼,洛青鸞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也彷彿沒有看到王皇后求救的眼神。
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南宮辰氣宇軒昂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
西楚帝頓時按捺不住,猛的站了起來,上前握住南宮辰的手:“辰兒,朕剛要派人去找你,你給我說,為什麼納蘭夜還不出現?你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王皇后也忍不住了,嚇得臉色蒼白:“辰兒,你父皇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楚王要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母后都聽不明白了。”
衝著王皇后淡淡一笑,南宮辰根本沒有心思要給她解釋的意思:“母后你先坐下,兒臣有事要給父皇說,你稍安勿躁。”
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王皇后總覺得此時的南宮辰忽然多了一股陌生的感覺。
他的神情和平時見她完全不一樣,沒有了那種親熱的討好,反而帶著一絲高傲的疏離。雖然嘴裡叫著她母后,但神情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而且隱隱帶著一絲憐憫和驕傲。
“父皇,我就是為這件事而來。”南宮辰淡淡的看著西楚帝,又看了一眼他握著自己的手,竟然直接將西楚帝的手拂去。
如此大逆不道的舉動,西楚帝臉皮都抽搐了一下。
若是平時,他早就發怒了,可現在他滿腹心思,都是想著抓到納蘭夜,並沒有去計較南宮辰的無理舉動,而是迫不及待的追問:“好,你給朕說,究竟怎麼回事兒?”
一股高深莫測的笑容浮現在南宮辰臉上,他衝著西楚帝拱了拱手:“父皇,兒臣是來向你求一道聖旨的。兒臣已經發現了納蘭夜的蹤跡,只需父皇給兒臣下一道聖旨出師有名,自然就可以帶人去捉拿他了。”
西楚帝聽的眼神一亮,信以為真:“好,辰兒,你想要朕下什麼聖旨?”
南宮城帶著自信的笑容,恭恭敬敬的衝著西楚帝作了一個揖:“求父皇免去大哥的太子之位,立兒臣為太子。然後再將兒臣的岳父,江北郡守杜記安封為兵馬大元帥,統領兵權,那兒臣立即就可以帶兵,出去討伐納蘭夜,並將他的人頭給父皇獻上了。”
“什麼!”
猶如晴天霹靂,西楚帝蹬蹬蹬的後退幾步,差點沒跌坐在地。他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指著南宮辰,幾乎不敢相信:“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南宮辰淡淡道:“兒臣剛才說的什麼,難道父皇沒有聽清楚嗎?難道要兒臣再說一遍?”
臉上的笑容越發自信,事到如今,既然已經說了,南宮辰已經豁出去了。若是西楚帝不答應, 那可就不要怪他不講父子之情、心狠手辣。
身在帝王之家,南宮辰從小就見多了為利益不擇手段的人性。就連他那個父王不也一樣嗎?為了江山永固,掌控權力,縱然是西楚的戰神,為西楚打下江山,可是父王不也毫不猶豫對納蘭也夜下手嗎?
他這樣,不過是有樣學樣而已。
看著西楚帝變的扭曲驚恐的臉,南宮辰臉上的笑意越盛,一字一句道:“請父皇立兒臣為太子,江北郡守杜記安為兵馬大元帥,同領軍權。兒子保證答應父皇殺了納蘭夜,從此以後讓父皇高枕無憂。”
話音剛落,王皇后尖叫了出來:“辰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樣是想要謀反嗎?”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話,南宮辰雖然不是王皇后親生的,但一向視為己出。王皇后從來也沒有想到南宮辰竟然會如此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