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你幫本宮盯著這件事,一有訊息馬上來報。”林逸軒說道,多少有些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實在找不到野生的,那他也只能將宮裡的次品存貨給洛青鸞送去一些了,總比沒有好。
另一邊,二皇子府。
從回府之後,林蕭晨就喚來心腹,將一封火漆風好大信交給他,讓其立刻送往北越。
安排皇室暗衛的人,的確是他,而且也的確是林逸軒猜測一般,因為白依璇的請求他才答應的。好處自然是有,如今的白依璇身為北越皇后,多少還是有一些能力的,在答應他如何以後和林逸軒爭位時會給予一定程度的幫助,林蕭晨立即就同意了。
這是一次合作,利用各自手裡的權利,為對方做一些事,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片刻,林蕭晨房中又多了一個人。
這人是直接從房中的密室裡出來的,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話,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從一座一分為二的書架後走出來的,但這人卻帶著一種怪異而玄妙的力量。他的一舉一動都融入了周圍環境中,如果不直勾勾盯著他,只怕就會忽略,彷彿視而不見一樣。
站著林蕭晨面前,這個衣著尋常,相貌普通的男人一言不發,只等待著他的命令。
“這件事你親自負責,去盯著太子,不管他做了什麼,通通紀錄下來,及時送到我手上。”林蕭晨有種感覺,他那太子大哥一定會因為他動用皇室暗衛行刺西楚新皇的事,而有所動作。至於是針對他,還是針對西楚,那就不能確定了。
“……”這人一頷首,沒有回答,隨即退下又回到密室裡。
片刻,密室的門又恢復成了書架,半點看不出來異樣。
做了這一些,林蕭晨似乎才放心了不少。
他派出的這人,就是他能動用的皇室暗衛的執事之一,上次行刺西楚新皇的人,也是他派出去的。但沒想到會失手被擒,連武器都被西楚奪了送過來。
只是,皇室暗衛已經是林蕭晨手中最強大可靠的力量之一,如果沒到最後一刻,他是不願意動用自己的私人力量的。這太容易被父皇忌憚,能不用就不用,否則被發現他就完了。
……
這幾天,西楚群臣越發擔心,所有人都在猜測陛下究竟如何了。
從急召楚王妃進宮那天開始,就有敏感的朝臣透過自己的渠道打聽到了,但只以為是太上皇不行了,陛下和太后還想再堅持一次,多挽留點時間。
但沒想到第二天,陛下就沒有上朝。
群臣也理解,雖然宮裡沒有傳出太上皇駕崩的訊息,但誰都知道情形如何,多半是不行了,縱然是楚王妃的醫術也沒辦法,陛下哀傷過度,沒心情上朝也正常。
可是一直到第三天、第四天過去了,南宮擎依舊沒有現身,群臣開始不滿了。
就算太上皇真的歸天了,陛下也不應該荒廢朝政,應該和群臣商定一下太上皇歸天后的事,而不是躲起來不見人。更有耐不住性子的直接求見,可卻遭到了拒絕,陛下連影都沒露,只由身邊的太監總管孫大福說了陛下身體不適,誰都不見,就再無音訊了。
剛繼位不久,南宮擎的勤奮是得到了群臣的稱讚的,沒想到半年不到就這樣,可見心性不穩,立即就被群臣和言官們議論紛紛,各種猜測。可一連十天南宮擎都依舊如此,似乎根本不在乎群臣如何議論,眾人這才感覺到不對勁了。
有敏感的臣子察覺到,雖然太上皇歸天了,卻只是由太后下令操辦喪葬事宜,新皇南宮擎根本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而且,太醫院依舊忙個不停,卻無人知道在忙什麼,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越來越多的大臣絕對不對勁了,難道新皇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事發當日起一直到半個月後,終於傳來了訊息,陛下身體不適,但為了堆積的國事,允許各部尚書寢宮覲見,為了不影響陛下的健康,只有一個時辰。
當禮部尚書溫長德等人終於見到了新皇南宮擎,才知道這陣子是怎麼回事。
寬大安靜的寢殿中飄蕩著濃郁的藥味,即便點燃的薰香也驅之不盡,龍床在帷幔的遮掩下看不真切,一個身影半靠坐著,顯得無精打采。
所有人心頭一震,立即跪了下去,惶恐道:“臣等參見陛下,陛下這是……”
一旁的王太后臉色不善,面色沉肅:“諸位卿家都看見了,為何陛下半月不上朝,這就是原因。陛下因為太上皇歸去之事哀痛不已,傷神嘔血,導致身體不適。現在調養了一陣,總算緩和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