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攬月也感激洛青鸞的藥方治好了張成:“洛姑娘醫術真是妙絕,張哥喝了一副藥下去便有如此效用!”
投機分子梁玉燕插了一嘴:“好說好說,青鸞的醫術當然不是一般。只是我們有些事要請教攬月姑娘,不知是否方便?”
“梁姑娘請說。”蘇攬月滿臉誠懇。
“我們幾人是遠道而來,家裡遭了災禍,這些張成都和姑娘提過。如今我們想在這大慶城立足,家裡的鋪子不能就這樣丟了啊,姑娘你說是不是?”看蘇攬月連連點頭,梁玉燕臉上浮現得逞的笑,“能請蘇姑娘說說這大慶城的情況嗎?”
“原來如此……”蘇攬月當真認真思索起來,“大慶城如今全城戒嚴,巡邏官兵無處不在,百姓生活艱難,實在不是個做生意的好時機啊。”
“不知大慶城情勢為何這樣緊張啊?”梁玉燕追問。
蘇攬月苦笑:“還不是皇帝陛下忌諱那楚王,君心多疑,我們百姓能有什麼辦法?”
“都道楚王納蘭夜加入了東宛,此事是真是假?”冷離加入了討論,“若果真楚王加入了東宛,皇帝為何還這樣忌諱他?”
“都是樓裡的客人口口相傳罷了,真假……攬月也不清楚。”蘇攬月搖搖頭。
梁玉燕遺憾的和冷離對視一眼,蘇攬月和張成、胡炳成他們說的沒什麼出入,就是不知道楚王投誠東宛的真假。洛青鸞也放下了茶杯,眉間似有憂色。
蘇攬月小心的觀察幾人的臉色,看張成也甚是煩憂的樣子,她猶豫的說:“其實我可以幫你們問問相熟的客人。”
梁玉燕眼睛亮了:“真的?!”
“自然。”蘇攬月看張成神情也輕鬆了起來,甚是開心,“攬月相熟的客人多是東宛的官員,品級雖不高,但好在也有幾人。對了,攬月還可以拜託最好的姐妹薰娘打聽,她認識許多富商。”
張成激動地站起來:“此番多虧攬月你了,張某無以為報!”
梁玉燕在那邊偷偷翻了個白眼,腹誹著,想道謝乾脆娶了人家唄。
洛青鸞好笑的看了愛操心的梁玉燕一眼,站起身認真道:“如此最好,只是還請蘇姑娘多加小心。當下情勢嚴峻,人人自危,熟人也不可完全放心。”
木小魚幫腔:“對,人心易變,蘇姑娘自重。”
梁玉燕向來咋咋呼呼,此刻也叮囑了句:“小心。”
冷離只一抱拳。
當天下午,蘇攬月修書一封遞給大慶城城主。薄箋淺顯的傳達了感激之情,並含蓄的點出想要上門道謝的意願。
蘇攬月作為春風樓的紅牌,又是清倌人的身份,在她那圈子裡清高得很。平時大小官員想要請“攬月姑娘”喝個茶都要按級別排隊的。
因此當城主大人收到蘇攬月的信時很是驚喜,當下派了小廝來說是:洗榻以待,靜候姑娘光臨。
第二天, 承載了眾人希望的蘇攬月坐著軟轎去了城主府,希望能打聽到張成他們需要的訊息。
春風樓裡,張成、洛青鸞等人耐心等待,誰知蘇攬月這一去,就到天色漸黑也沒有回來。
張成急得團團轉,他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當下就想出門去找蘇攬月,洛青鸞攔他:“且慢。”
“王妃,屬下實在等不了了。”張成急紅了臉的樣子倒是和胡炳成一般無二,“攬月是因為屬下才失蹤的,我……屬下做不到袖手旁觀!”
梁玉燕算是看明白了,這張成看著穩重些,急起來和胡炳成是一個脾性的,都是莽夫一個,只知道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