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
阿山絕望地吶喊,雙目充血,可此時自己也是深受重傷,根本就沒有力氣爬起來。
眼看青石的手裡的利刃就要刺入小羽的心臟,驀地,斜旁裡飛擲來一顆小石子,“嗤——”打偏青石動作的同時,竟直接從那執刀的手腕貫穿而過,鑽出了一個血洞。
“啊!”
青石一聲慘叫,手裡利刃落地,捂住鮮血淋漓的右手,轉頭就看向了石子擲來的方向。
“你們是什麼人?”青石怒叱。
面前那一雙男女,紅衣如火明豔,白衣風華無雙,美如畫卷,卻又氣勢驚人,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膽顫。
“看不出來嘛?自然是傷你之人。”墨顏把玩著手裡的另一顆石子,眉宇間一片漫不經心。
“你……”見墨顏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青石氣得面色青白,“你們竟敢出手傷我?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在巫族,巫醫具有神聖的地位,就算是長老也要給巫醫三分顏面。
“呀?原來是人?”墨顏似是驚詫地一聲低呼,然後又看了向了一旁看戲的君慕寒,“君美人,我怎麼看著這是一頭畜生呢?難道我眼花了?”
“顏兒說是畜生,自然就是畜生。”君慕寒眼底滿是溫柔寵溺的笑。
那一笑傾城,迷眩了人群中所有女子的眼睛。
“好,好得很!你們給我等著!”
青石狠狠瞪了墨顏和君慕寒一眼,然後拿出一個玉瓶,開啟瓶塞就往血淋淋的傷口上。
那玉瓶裡裝的就是靈水,當靈水流入傷口時,不多時,那一道看起來很嚴重的貫穿傷就開始慢慢癒合了。
墨顏看著那靈水,眼眸微眯了眯。
她怎麼瞧著那靈水有點兒眼熟呢?
不多時,青石的傷痊癒了,可玉瓶裡明顯還剩一些靈水。
他見墨顏和君慕寒還站在那裡沒走,也沒有再繼續做些什麼,就好像剛才的出手,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更不怕他事後報復。
青石捏緊了手裡的玉瓶,忽然朝阿山看去,眼底滿是惡毒。
“阿山,你是不是要救你兒子?如果你給我殺了他們,我就把剩下的靈水給你。”
在巫族,巫醫的修為並不高,但因為巫醫能治病救人,所以大多數的人都願意為巫醫保駕護航,一般只要是巫醫提出來的條件都會盡量滿足,以防萬一自己受了傷生了病無人醫治。
阿山吃力地撐起身子,他往墨顏和君慕寒的方向看了看,眼底盡是劇烈掙扎之色。
最終,他轉過了頭,步履蹣跚地朝還躺在擔架上的小羽走了過去。
“小羽,阿爹對不起你。”
阿山在小羽面前單膝了下來,然後伸出還沾滿了鮮血的雙手,將小羽從擔架上抱了起來。
起身的時候,因為自己也深受重傷,腳下還微晃了一晃,幸好被旁人的扶了一把。
青石臉色有些難看,“阿山,你是這是什麼意思?”
阿山垂下了眼簾,“剛才如果不是這個姑娘,小羽已經死了,我不能恩將仇報。”
墨顏聞言紅唇微微一勾。
她倒是有些意外,原來巫族雖然壞人不少,但好人也沒絕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