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伴隨著行刑官的聲音,李錡和他的兒子剛說完這些,就被劊子手斬首了,自此,鎮海節度使李錡由於叛亂謀反,掀起的這場腥風血雨也隨著李錡的死亡而告終。
次日的早朝,太極殿裡皇上對著文武百官說道:“朕決定將李錡滿門抄斬,對於跟隨李錡,夥同李錡造反的那些大將以及他們的家眷都一併斬首。”
皇上話音兒剛落,宰相李吉甫便開口說道:“那就把李錡的親信,以及對李錡謀反有功的將士全部斬殺,這樣才能以絕後患,免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李吉甫剛說完,身為兵部郎中的蔣義開口說道:“李錡是宗親,其親族都是淮安靖王之後,若是誅了九族,滿門抄斬恐怕不妥。”
這時武元衡也開口說道:“這淮安王有佐命功,因此才得以陪在先皇的陵墓旁,而且如今也享有供奉,怎麼能因為後代的子孫做錯了事情而受到牽連呢。”
皇上聽到幾位大臣說的都在理,便開口說道:“那就把與李錡有親的兄弟全部斬殺。”皇上剛說完,眾臣又是沉默不語。
“李錡的兄弟是已經故去的都統李國貞之子,而李國貞死於王事,如今皇上或是殺死了李錡的兄弟,讓已故的都統李國貞斷子絕孫,無人祭祀可如何是好?”蔣義開口說道。
武元衡和李吉甫以及鄭絪等人都覺得蔣義所說的也的確是實情,便一起對皇上說道:“事關重大,臣等還望皇上三思。”太極殿裡文武百官跪地齊呼。
皇上思索了片刻便開口說道:“那就將李錡的兄弟宋州刺史李鑔等貶官流放吧。至於李錡的家眷以及姬妾全部打入掖庭為奴。”
太極殿中武元衡開口說道:“自平定了西川劉闢之後,李錡這等亂臣賊子又被誅,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恭賀皇上,皇上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極殿中的文武百官都異口同聲地說著。皇上聽到這些一時間也覺得心怒放。
過了幾日,皇上正在含元殿中批閱奏摺,吐突承璀來了,一見到皇上他便開口說道:“皇上臣已經奉命將依附於李錡的謝家、姚家等幾家的家主都帶回了朝廷,如今已經交由刑部了,刑部的裴大人了,刑部按律定了死罪。”
“朕繼位不久,不可多於殺戮,還是用恩德安撫天下以及萬民。傳朕的旨意,就把夥同李錡一起造反的以及依附於李錡的這些權貴,家產充公,族中男子流放,而女子入奴籍。”皇上輕聲地說著。
“是,奴才這就去辦。”吐突承璀說完便退了出去,一旁的陳公公看到皇上龍心大悅,便開口說道:“皇上這些日子一直為國事煩憂,不如明日朕陪你一起到宮外走走。
“這個主意甚好,朕也正有此意。”皇上聽到陳弘志這麼說,一時間也是心花怒放,可是轉念一想,距離上次出宮已經過了好長時間了。天天呆在這宮中,也實在是太悶了。
張府裡,張嗣甫和喬初夏的住處,因為有了雲鶴而變得分外的熱鬧,這些日子張嗣甫一回到府中,便和喬初夏一起逗著雲鶴笑個不停。
西廂房裡的小蝶聽到喬初夏的住處不時的傳出歡聲笑語,一時間心裡竟然有些失落,原本以為張嗣甫從蜀地回來能夠多花些時間陪她,可如今倒好,這一切不過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喬初夏一向就機警,感覺到門外有人,便走了出去,一看到小蝶滿眼的憂傷,喬初夏便拉著小蝶的手說道:“小蝶,快進來,你看雲鶴多可愛啊。”
張嗣甫看到小蝶也是笑容滿面,小蝶對著張嗣甫淡淡的笑了一下,便附合著喬初夏一起逗著襁褓中的雲鶴。
可是小蝶的心裡卻很不是滋味,這喬初夏如今把雲鶴抱到住處,難不成喬初夏想以後撫養雲鶴。這樣的想法,讓小蝶大吃一驚。
張嗣甫那麼愛喬初夏,只要是喬初夏願意,想必張嗣甫也一定不會反駁吧。小蝶的心裡莫名的憂傷起,沒過多久便謊稱自己不舒服,離開了喬初夏的房間。
喬初夏看到小蝶有些心不在焉,便對張嗣甫說道:“嗣甫,今晚你好好陪陪小蝶,我看她心事重重的。她還懷著身孕,以後你要多陪陪她才是。”
“初夏,你總是這麼大度,那你呢?誰陪你啊?”張嗣甫開口問道。一旁的雲鶴突然哭了起來。
乳孃怕去鶴打擾到張嗣甫和喬初夏,便把雲鶴抱到了偏房裡,這裡喬初夏開口說道:“你就別擔心我了,我有云鶴和乳孃陪著就行了。快去吧。”
“那你早點休息,我去西廂房了。”張嗣宗說完,離開了喬初夏的房間,朝著西廂房走去,一進到房間,張嗣宗便覺得氣氛不對。
小蝶在房間的床上哭哭啼啼,雖然很低聲,但是張嗣宗卻是聽的一清二楚。張嗣宗走上前對著小蝶說道:“小蝶,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說於我聽,別忘了你現在還懷著身孕呢。”
“所有人都會說我現在懷著身孕,如今連二少爺你也這麼說,可是二少爺卻是經常陪在二少奶奶的身邊,也經常待在二少奶奶的房裡。難道不是嗎?”小蝶傷心地說。
“小蝶,我知道你不會因為這個生氣的,你如今懷著身孕,一定不要胡思亂想,等你生下了孩子,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張嗣甫無奈地說。
“二少爺,你說的可是真的?”小蝶轉過臉認真地問著張嗣甫,張嗣甫看小蝶滿臉的淚水,便輕輕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對於你和初夏,我都是一樣的。”雖然張嗣甫嘴上這麼說著,可是心裡卻真的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