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矛突然靈機一動,將手指伸入口中,用力一扣喉嚨,剛剛喝下的酒順著黏糊糊的胃液全部都流了出來。
“我沒有喝你的就了啊!”王大矛將手指在衣服上蹭了蹭,說道,“現在咱們兩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說完,拿起長槍,拔腿就跑。
“等等!”秋蘊輝看見王大矛想跑,於是大喊道。
王大矛只得無奈的轉身無奈地攤手道:“我的小祖宗啊,你還想怎麼樣?”
“我這你又一封你的信。”說著,秋蘊輝拿出了秦流墨臨走是給他的信。王大矛上前將信拿過來,臉色漸漸的變得有些凌重。
“好吧!我收你為徒了。”王大矛看完信之後,無奈地說道。
“真的啊?”秋蘊輝本來已經不抱太多的希望了,但是一聽見王大矛這話,立即喜出望外,高興的大跳起來。
“徒兒拜見師父!”秋蘊輝立即跪拜道。
“那這些酒都是我的了!”王大矛看見此時已經沒有辦法了不收秋蘊輝了,但是自己不能虧啊,於是將那兩罈子就往自己這挪了挪。
“只要師父願意把自己的真本事交給我,別說是兩罈子酒了。兩百壇也孝敬給您老人家。”秋蘊輝看見秦流墨的果然有用,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既然收了你做徒弟,我肯定會好好地教你,不然到了江湖上豈不是丟了我的臉。”此時的王大矛才能放心地拿起酒罈子,很大口的喝了一口酒,說道,“去,把那根樹子給我折過來。”
“師父要樹枝做何事?”秋蘊輝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讓你拿你就拿,哪裡有那麼多的廢話?”王大矛不耐煩的說道,“想當年我在給我做徒弟的時候,連師父的馬桶都搶著刷呢?”
“哦哦!弟子這就去!”秋蘊輝回答道,說著便走出亭子,將王大矛要的那根樹枝折下來,送到王大矛手中。
王大矛拿過樹枝,說道:“讓我來試試你的武功。”說完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才滿意的酒罈放下來。
“扎馬步!”王大矛命令道。
秋蘊輝聽見這話,立馬擺開架勢,紮起馬步。王大矛繞著秋蘊輝看了幾遍說道:“恩!馬步扎的不錯,但是.......”
說著王大矛就照著秋蘊輝的小腿踢了一下,秋蘊輝沒有撐住,一下子倒了下去剛想說話,便見王大矛抬手一下,剛剛折下的嫩樹枝抽打在秋蘊輝的背後。
“師父疼!”秋蘊輝捂著後背委屈的說。
“你還好意思說疼啊?”王大矛不在乎的說道,“連馬步都扎不住,還學什麼武啊!重新紮!”
秋蘊輝在秋家這是秋明的掌上明珠,哪捨得讓人這麼打他?這可是秋蘊輝第一次被人打得這麼窩囊。但是秋蘊輝好像並沒有生氣。
“嚴師出高徒嘛!”秋蘊輝聳了下肩,自言自語道。
秋蘊輝雖然說得很小心,但是還是被王大矛聽見了。“你在嘀咕什麼?”王大矛大聲叱喝道。
“沒,我沒說什麼!”秋蘊輝看見王大矛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連忙解釋道。
“你還敢頂嘴?”說著王大矛又揚起了手中的樹枝。
“跑啊!”
“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
“你跑錯方向了,我家在東邊。”
“小兔崽子,你回來,酒~~~”
秋蘊輝與王大矛這一小一少,一人抱著一罈就,有說有笑,打打鬧鬧朝著王大矛家中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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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谷若雨與清茗就早早的起床,在秦流素的見證下,谷若雨向清茗行了師徒跪拜之禮,清茗本來推辭說不用跪拜,但是在秦流素與清茗的堅持下只得作罷,接受了谷若雨的跪拜。谷若雨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直手鐲當做束脩給了清茗,而清茗也把自己的玉佩給了谷若雨當做回禮。
自從谷若雨開啟了自己一代秘術宗師的人生,當然這是後話。
而王大矛與秋蘊輝在王大矛的妻兒的注視下以天地為證,也行了拜師禮。王大矛生性隨意,對錢財並不是很感冒,但是嗜酒如命,於是謝絕了秋蘊輝答應的萬千珠寶,將昨晚的那兩壇酒當做束脩,但是卻給了秋蘊輝一直他珍藏了多年的匕首。
當年王大矛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在賞金榜上排名第一。有一次有一單生意本來他是不願意做的,但是僱主拿出了這把匕首,他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才答應做下那筆生意。如今已經金盆洗手多年,此次將這把匕首給了秋蘊輝,用王大矛的話來說就是徹底跟以前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