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太妃娘娘,我敬重您是長輩,您怎樣教訓我我都認了,這件事情本是靖王的錯,靖王也都說不再計較了,您說我有錯我也認了,您為何還要再把皇上牽扯進來?”
“你還敢頂嘴!”聽了這話的管太妃更是生氣了,正當她伸出手來想要甩在秦流素臉上時,獨孤翼忽然出現了。
“寡人的妃子,好像也輪不到別人來管教吧。”
眾人轉過身,卻見是獨孤翼來了,在高公公的示意下,眾人立即下跪行禮。
“管太妃。”獨孤翼微笑道:“多年不見,獨孤翼在這有禮了。”
“皇上萬萬不可。”管太妃只是撇過了頭去,滿是不屑地回道:“多年不見,多年不見,皇上也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小太子了,如今已經九五至尊的皇上,向哀家行禮,豈不是折煞了哀家這個老婆子。”
“管太妃知道就好。”獨孤翼仍是微笑道。
“你!”
“四哥,你不能對太妃這樣無禮!”一旁看不下去的獨孤荀也忍不住插了話。
“你叫我什麼,四哥?”獨孤翼看著獨孤荀,冷眼問道。
管太妃見狀,遂又冷笑著對獨孤翼說道:“皇上,您這樣就有些過分了,哪怕這在場的所有王爺都得尊稱您一聲‘皇上’,可鈺兒和荀兒與你是同一母所生的親弟弟,您這樣對他們,是不是太苛刻了。”
“在別人家養大的孩子,又怎麼能算是我獨孤翼的弟弟?”獨孤翼仍是冷語道。
聽了這話的獨孤荀已經是氣得不行,奈何親哥哥獨孤翼是皇上,他只能憤怒地瞪著他,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什麼。
“鈺兒,荀兒,你們也聽見了,你們的皇帝哥哥不肯認你們這對兄弟,以後,就安心地跟著哀家繼續過一輩子吧。”管太妃轉過頭去看了獨孤鈺和獨孤荀一眼,冷笑著對獨孤翼說道。
獨孤翼不以為意,他看了看旁邊站著的秦流素,又不禁笑著對管太妃說道:“也這麼多年過來了,管太妃喜歡教訓宮人婢女的這個愛好還是沒變啊。”
“皇上,哀家正想說呢,這個丫頭仗著自己是個妃子就太過放肆,都敢欺負到堂堂靖王頭上來了,皇上應該管管才是。”管太妃又斜視著眼神責備道。
“可寡人聽到的好像不是這樣的呢。”獨孤翼走到秦流素身旁,邊摟著她的肩,邊笑著對管太妃說道:
“寡人剛才不在,可大家應該都聽到靖王說過的話了,靖王年紀也不小了,太妃最好還是不要過於寵溺他。再一個,寡人自己的妃子,怎麼教育,還是寡人說了算,太妃也最好不要輕易動了手。”
“好,獨孤翼,你現在是皇上了,翅膀硬了,你這皇宮,哀家以後再也不會踏進來一步!”說罷,管太妃氣憤地轉過身去便走了。
劉王端木磊等各自回了席位,眾人看完熱鬧的、鬆下一口氣的也都各自散了。
獨孤翼,從秦流素的肩上收回了自己的手,秦流素一臉發怔,不敢言語。
獨孤翼看了她幾眼,便也轉身離去了。
“幽兒,你也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的好哥哥獨孤翼。”端木磊端著酒杯,對管欽幽說道:
“還有鈺弟,荀弟,當了皇上便不認親弟弟這種事,還真的只有他獨孤翼做得出來。”
“這個獨孤翼,太狂傲了,連對管太妃都那種態度,我們兄弟幾個,還不遲早得被他趕盡殺絕了!”鳳霸天邊灌著酒,邊是不滿地大吼道。
在這眾人都極為憤懣的時候,楚蔚風卻仍然一臉淡然,舉著酒杯對端木磊說道:“如此看來,他獨孤翼恐怕更是不配坐這皇位了,大哥,可喜可賀,蔚風在此先敬你一杯。”
聽了這話,端木磊滿面得意,隨即便也端了酒杯與楚蔚風乾了上去。
眾人見狀,也紛紛上去敬了酒,兄弟幾人,暢飲開懷,樂此不彼。
卻說端木磊等眾王酣暢之至,正個午宴也差不多快過去了。
楚蔚風起了身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被靖王管欽幽看到了。玩心甚重的靖王便趁著他走了不遠之後悄悄地跟了過去。
而今日鬧出這樣一個烏龍之後,秦流素也無心在那御花園中再待下去了,恰逢宮女扶著施雪竹回宮去休息,秦流素便也跟上她們一同去了。
“雪竹姐姐,你也覺得,今天的事是我錯了嗎?”從穿過了御花園直走到內後花園裡的小徑上,見施雪竹許久不說話,秦流素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問她道。
聽了這話,施雪竹便停下腳步來,看到不遠處有座涼亭,便讓宮女阿秀扶著與秦流素一起過去坐了下來。
“秦流素。”施雪竹看著眼前的秦流素,對她說道:“今日你既然問了姐姐這樣的話了,姐姐也自然要答你。只是姐姐本與你從不講那些見外的話,今日也是,姐姐有幾句中用但不中聽的話,你可願意聽?”
秦流素聽了,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連忙點了頭回道:“雪竹姐姐,你只管講便是了秦流素都願意聽。”
“那好。”施雪竹也向她點了頭回道:“秦流素,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是那靖王頑皮不懂事,先挑起了事端,這從表面看來,你要求他道歉是對的,最後你也動手打過他了,你們也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