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她最近缺課,一直是你在代替她上課?”裴明礬又問。
裴宴不卑不亢的回答:“是的,學校的課程重要。”
“可是據我所知,邶戌這種大學,應該不會缺能頂課的老師吧?為什麼你要親自上陣?”裴明礬的問話層層遞進,裴宴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您有什麼事情直說吧。”裴宴道。
“你是我的兒子,可跟我的關係卻總是那麼的疏遠。”裴明礬感嘆了一聲,接著說道,“學校裡傳言你和那個女人的關係,各種揣測滿天飛,你都沒有察覺嗎?”
“我覺得我不需要理會這些無聊的傳言。”裴宴冷冷的說道。
裴明礬看著自己的兒子,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種似曾相識的倔強,裴明礬恍然記起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也是這麼的意氣風發。
可是現在他老了,也明白,當年的意氣風發到了最後,都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可是我需要理會,裴宴,你要記著你是我裴明礬的兒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你,你做什麼事情都要思維縝密。”裴明礬的聲音嚴厲了起來,敲了敲桌子說道。
“父親,你難道會覺得學校裡有人會順著我來對你不利嗎?”裴宴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裴明礬的臉色陰沉,語氣也重了下來:“那個女人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父親你大可不必放心,她有未婚夫,我對她也只是欣賞。”裴宴下意識的將賀慕藍甩開關係,就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父親注意到賀慕藍。
裴明礬是軍政界人物,自小到大,雖然他沒有怎麼管過裴宴,但是卻也只是在一個有限的範圍內讓他得到可控的自由,其實卻在各個方面都有所控制。
自小到大,無論去哪裡,只要是接近裴晏的都會經過裴明礬的調查,裴宴抗議過很多次,但是裴明礬卻從來不在意他的抗議。
因此,裴宴無論幹什麼,和誰交往,都會很注意分寸,生怕因為自己而連累別
被調查。
在這種壓力之下,兩人關係並不像父子,裴宴對待裴明礬明顯有些冷漠,甚至有時候,兩個人還更像是仇人一般。
裴宴更願意把裴明礬稱作自己的監護人,名副其實。
裴明礬聽到了裴宴的話,便冷著臉看了看他,然後說道:“裴宴,我調查別人也是為了你好,現如今許多女人都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別人,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倖免?”
“父親,我已經是成年人,我擁有自己的識人方式和判斷能力,我並不覺得我傻到好人和壞人分不清!慕藍是個很天真單純的女孩子,希望你不要對我們的關係過多揣測。”裴宴冷冷的說道,他已經確定了學校裡有自己父親安插的人了。
不過這也正常,如果學校裡真的沒被裴明礬安插眼線,裴宴才覺得有些詭異,自己父親的控制慾望有時候會讓他覺得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