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遠,聽說你最近在鍛鍊身體?”鄭西河穿著運動背心,好身材展露無餘,他帶著一臉陽光的笑容看著賀昭遠。
賀昭遠知道自己最近的生活方式在公司裡廣為流傳,不少人都笑話自己老年人生活,所以鄭西河知道也不足為奇。
“是啊,你是特地換上運動服來嘲笑我的嗎?”鄭西河和賀昭遠的居所不算太遠,兩個人是多年的好友,有時候也會串門。
“哪能啊,我這明顯是犧牲自己來陪練的好不好?”鄭西河很不服的說道,自己那麼真誠,怎麼能被這麼誤會呢!
“好好好,那我們怎麼練啊,鄭大教練?”賀昭遠調笑著說道。
“邊走邊說吧。”鄭西河對於這個稱呼頗為受用,眯著眼樂呵呵的說道。
兩個人沿著街邊走著,此時路上的行人還不算多,偶爾經過的都是一些上學的人。
“現在看著這些街上的年輕人,心裡就開始羨慕。”賀昭遠看著看著,由衷的感嘆道,“總感覺還沒有反應過來,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過去了。”
“可不是嘛,我昨天還覺得我還是高中生呢。”鄭西河說的真假不明。
“就你?還高中生?”賀昭遠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怎麼了?”鄭西河不滿的說道,“我在高中時代還是很多人追的好不好?哎,好漢不提當年勇。”
賀昭遠笑了幾聲,接著繼續感慨著說道:“其實我懷念以前,只是因為當時我的生活還算是無憂無慮,不像是現在。”
鄭西河沉默了下來,他總覺得經歷過顧成舉的事情之後,賀昭遠變得沉默了很多,雖然以前他也總是不怎麼多說話,但是那時候的鄭西河能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來想法,如今的賀昭遠眼裡只有一副超脫世俗的淡然。
鄭西河知道賀昭遠的這幅淡然跟他父母的去世有很大的關係,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賀昭遠只有把一切看開去面對,才能走出來。
鄭西河很開心自己的好友能走出傷痛,但是也很擔心,因為賀昭遠年紀輕輕的就失去了那股勁頭。
“怎麼,你最近又有什麼煩心的事兒嗎?”鄭西河一邊走一邊問道。
“也不算是什麼煩心事吧,就是兩個妹妹都找到了歸宿,一時間有些感慨罷了。”賀昭遠笑了笑回答道,“總有一種……自己沒什麼事兒乾的感覺。”
“哎呀,你正當壯年,總不能就精神空虛了啊。”鄭西河大剌剌的攔住了賀昭遠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我哪比得了你們這種有家室的人啊?”賀昭遠調笑著說道,接著他加快了腳步說道,“其實我最近有些想法,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實施。”
“什麼想法?”鄭西河不禁來了興致,興奮的問道。
“現在我們的公司吧已經穩定了 ,你記不記得在出事之前我就跟你提過開分公司的想法?”賀昭遠停住了腳步,轉頭認真的看著鄭西河說道。
鄭西河思考了一會,才記起來賀昭遠的確曾經提出過要開分公司的想法,但是也只是提出來一個設想,並沒有進入實施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