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跟她當面道歉?”紹九興聽到紹封鈺的話,一時間有些猶豫,但是他又不願意惡意揣測自己的妹妹,便有些懷疑的問了一句。
紹封鈺自然猜出來了紹九興的顧慮,微笑著說道:“哥哥,我真的想通了,難不成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想想,小時候我們明明親密無間的,為什麼長大了你反而卻開始不肯相信我了?”
紹封鈺帶著真情的話頓時讓紹九興有些愧疚,他居然懷疑自己的妹妹,於是他急忙解釋道:“小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懷疑你,只是慕藍現在在住院,你這個時候過去不合適吧?”
“住院?那我正好去看看她慰問一下啊,有什麼不合適的?”聽到賀慕藍在醫院裡,紹封鈺頓時一陣狂喜,簡直是天賜良機!
“你真的要去嗎?”紹九興見紹封鈺那麼堅持,不禁問道。
“當然了,我說了就會做到的。”紹封鈺笑眯眯的回答道,“哥哥你快告訴我吧,賀慕藍在哪家醫院哪個病房?我會買了補品好好的去看看她的。”
“好吧。”紹九興也沒有再多加阻攔,讓賀慕藍當面接受紹封鈺的道歉也是件好事,畢竟上次把賀慕藍氣的那麼厲害,紹封鈺的確應該對賀慕藍道個歉。
紹封鈺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賀慕藍住院的地址,她內心的焦躁和怨氣這才緩緩的平息了一些,賀慕藍,既然你和餘盼寧關係那麼好,又總喜歡來妨礙我,那我就讓你好好的吃一吃苦頭!
賀慕藍一個人呆在醫院裡看書,百般無聊,裴宴和賀昭遠都還沒有來。裴宴要忙學校的事情,賀昭遠要忙公司的事情,因此賀慕藍還算是理解兩個人。
然而,正在賀慕藍看書正入神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門口一陣響動,她抬起頭,驚訝的發現紹封鈺出現在了門口。
“我沒有打擾你吧?”紹封鈺甜甜的笑著,看著賀慕藍問道。
賀慕藍微微皺眉,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便放下書點了點頭:“沒有,你怎麼來了?”
“我哥哥出國去找餘盼寧了你知道嗎?”紹封鈺走進了病房裡,雖然一臉的笑容,但是賀慕藍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我知道,怎麼了嗎?”賀慕藍保持了警覺的姿態,看著紹封鈺回答道,“你沒去送他嗎?這會應該飛機都要起飛了。”
“我不想去送哥哥。”紹封鈺一眼就看到了賀慕藍床頭櫃上紹九興送來的花朵,她走上前聞了聞,然後繼續說道,“哥哥跟我說,讓我理解他,他說他已經很遷就我了。”
“你哥哥說的沒錯,你有時候的確太任性了,你哥哥讓你一個人留下來,也是想讓你真正的人格獨立。”賀慕藍盯著紹封鈺,雖然生怕她做出來什麼衝動的事情,但是還是耐心的勸說著她。
賀慕藍覺得紹封鈺其實本性並不壞,只是經歷了那些事情,再加上從小就被寵,所以性格才偏激,能拉一把是一把。
“你說的對,所以我這不是來給你賠禮道歉了嗎?”紹封鈺笑眯眯的看著賀慕藍,湊近她說道。
賀慕藍急忙下意識的躲開,有些驚駭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你躲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紹封鈺看到賀慕藍的動作,頓時有些不滿的說道,“我這是想對你好好的道歉啊,上次跟你說的話實在是太不懂事了,對不起啦。”
“請你離開這裡。”賀慕藍皺起眉,她覺得紹封鈺的精神狀態有些不正常,“我沒有怪罪你,紹九興也替你跟我道歉了,你先回去吧,我覺得你需要休息……”
然而賀慕藍的話還沒說完,紹封鈺就突然一把將賀慕藍的吊針粗暴的拔了下來,賀慕藍痛呼一聲,就看到血緩緩的從那個吊針扎出來的小孔中流出來。
“你瘋啦?”賀慕藍急忙跳下床,想要離紹封鈺遠一些,她分明從紹封鈺的眼睛裡看到了無盡的恨意和怨氣。
“我沒瘋,就算是我真的瘋了!那也是你們逼的!”紹封鈺撕破了微笑的假面,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來一把錚亮的匕首,匕首閃著寒光,她慢慢的逼近賀慕藍。
賀慕藍嚇得臉色蒼白,她竭力的保持鎮靜,四處看了看,卻發現沒有什麼防身的物品,她只能寄希望於那個呼叫護士的按鈕。
但是紹封鈺似乎看出來的賀慕藍的意圖,直接幾步走到那個按鈕跟前停住,冷冷的說道:“你別想著有人救你了賀慕藍,我告訴你,今天就是你替你的好姐妹餘盼寧還債的時候!”
說完,紹封鈺就直接撲到了賀慕藍的身上,拿著匕首毫不留情的刺下去,賀慕藍拼命的掙扎,卻還是被匕首劃了幾道口子,血不斷的流出來,賀慕藍本身就病著,頓時沒有什麼反抗的力氣了。
“賀慕藍,要怪你就怪你的好姐妹餘盼寧吧,是她害死你的。”紹封鈺眼裡閃爍著恨意,高高的舉起來匕首,就要對已經快要昏過去的賀慕藍刺下去。
就在這時,原本被紹封鈺反鎖的病房的門被大力的撞開,裴宴衝進來,看到這一幕,想也不想的幾步衝上前,握著紹封鈺拿著匕首的那隻手,將紹封鈺從賀慕藍的身上扯開,醫生和護士也一擁而上,趕緊將昏過去的賀慕藍抬上了床。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她!”紹封鈺失控的大喊著,眼見著就要成功的殺掉這個討厭的女人了,她不甘心!
“你這個瘋子!”裴宴手裡的力道越來越緊,他憤怒的將紹封鈺扯出了病房,一邊報了警。
得知案情的警察們急忙趕來,將紹封鈺和裴宴都帶去了警局做筆錄。
紹封鈺的精神狀態十分亢奮,不停的叫囂著要殺了賀慕藍,讓警方十分的頭痛,好在裴宴十分冷靜的配合著警方做筆錄,還到醫院調取了監控影片取證,最後就是等待賀慕藍甦醒之後讓她作證了。
好在賀慕藍雖然有些失血,但是傷口並沒有傷及大動脈,因此很快就甦醒了過來,聽說紹封鈺被帶到看守所之後,她鬆了口氣。
“她太可怕了,我以為我這次肯定凶多吉少了。”賀慕藍捂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道。
“別害怕,現在警察正在趕來的路上,估計會問你問題。”裴宴安慰著賀慕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