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裴明礬究竟是什麼目的,裴宴也不得而知。
裴宴靠在了牆壁上,有些絕望的在心裡問道:“父親,您究竟要幹什麼?”
是夜,沙漠裡的夜冰冷異常。
補給站因為人多,又點著火爐,所以還算是溫暖。
大家都擠在睡袋裡,賀慕藍和這裡唯一的一個姑娘擠在一處比較大的地方,其他的男人就不講究的睡了一屋子。
但是裴宴卻久久的不能入睡,他依然保持著警惕,生怕有人會對他們不利。
聽著周圍平穩的鼾聲此起彼伏,他發現孔鷹也沒有睡覺,似乎在遙遙的盯著自己。
在這種地方,被一個人死死的盯著,是很讓人發毛的事情,裴宴只好一邊裝睡,一邊微微的眯眼看著孔鷹的動作。
只見孔鷹盯了他好一會,似乎確認他已經睡著了,才站起身,悄悄的離開了屋子裡。
他的動作迅捷輕盈,一看就是練家子,不由得讓裴宴倒吸了一口冷氣。
裴明礬這麼多年的經營,麾下的各種奇人不勝列舉,說不定這個孔鷹自己還在哪裡見過,只是因為不熟悉,一時間記不起來了而已。
但是顯然,他對自己很熟悉,熟悉的渠道,自然來自於他的父親。
想到是自己的父親不斷的給別人透露自己的行蹤,裴明礬就感覺到心都在滴血,明明是骨肉至親,他不懂,不懂父親這是為了什麼。
既然孔鷹已經出去,裴宴也就知道他應該不會輕易對自己或者其他人下手,便安心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孔鷹如約和他們一起行動,這支隊伍頓時就壯大了起來。
其他的人都很開心找到了夥伴,但是裴宴卻心事重重,他們看起來就是在補給站等著自己這支隊伍的到來,一起上路肯定也不會是隨便說說。
孔鷹這是利用自己的團隊做成了一座無形的牢籠,將裴宴和賀慕藍死死的困在局裡。
然而賀慕藍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所以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漸漸的發生了變化。
裴宴小心翼翼的跟在賀慕藍的身邊,只要有孔鷹團隊裡的人意圖接近賀慕藍,全都被他用眼刀殺回去。
那些人倒是意外的尊重裴宴,只要裴宴表露出來不開心,他們還真的沒有再做讓裴宴不開心的事情。
一行人一路來到了一處考古點,賀慕藍見到遺蹟便興奮的跑過去,裴宴急忙 跟了過去,生怕賀慕藍出什麼事兒。
“你怎麼那麼緊張啊?”李哥注意到了裴宴對賀慕藍的擔憂,不禁問道,“人家又不是玻璃做的,跑幾步就摔碎了,你怎麼跟看孩子似的?”
“慕藍畢竟大病初癒,我得好好的看著她。”裴宴搪塞道,眼睛依然盯著賀慕藍。
是他把賀慕藍帶入了漩渦,他一定要保護好她,這不僅僅是出於愛情,也是出於愧疚。
他一直勸說賀慕藍和自己一同探險,本以為是讓她能重拾信心的行程,卻不想整個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而這個陰謀的始作俑者,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父親裴明礬!如果賀慕藍出了什麼事情,裴宴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