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是我堂姐。”顧四回答,“賀小姐,你要知道,孔鷹是裴明礬的人,你覺得裴明礬會那麼狠心殺了自己的兒子嗎?”
賀慕藍皺了皺眉,的確,裴宴是為了給自己擋槍才受傷的,如果沒有自己,裴宴的確會安安穩穩,死的人是自己。
可是為什麼裴明礬要殺害自己?為什麼顧青蹙要給裴宴傳遞資訊要他帶自己離開?裴宴又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一切的事件像是一個環環相扣的大謎團,賀慕藍百思不得其解,她隱隱覺得這一切都和鳳安彥有關!
在絲綢這一段時間裡,賀慕藍有一瞬間已經覺得自己忘記了鳳安彥,但是當她獨處的時候,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來。
鳳安彥像是一味深入骨髓的毒一樣,讓她不由自主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深受折磨。
“到底是怎麼回事?裴明礬和這件事究竟有什麼關係?”賀慕藍幾乎要脫力,她覺得這一切已經不在自己的承受範圍裡。
她自己十分渺小,就好像被所有的人排除在外。
每個人都打著為她好的名義,瞞著她做出來很多危險的舉動,她看不到,也無法做什麼。
“具體的事情我堂姐會告訴你的。”顧四回答道,“你也不用太擔心裴宴。”
“你就那麼冷酷無情嗎?”賀慕藍忍不住問顧四。
顧四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不是的,賀小姐,你擔心裴宴,是因為你還不知道一切的原委,當你知道以後,你就會覺得一切都是不值得擔心的。”
“我沒有你們那麼強大的內心,我只是個普通人。”賀慕藍有些崩潰的說道,“我不知道顧青蹙和你在搞什麼東西,但是我知道裴宴是我的好朋友,他保護著我上了這架飛機,可是我卻把他一個人帶著傷留在了沙漠。”
“賀小姐,你就算是不相信我,難道你還不相信鳳安彥嗎?”顧四突然問道。
賀慕藍愣了愣,抬頭看著顧四,疑惑的問道:“關鳳安彥什麼事?”
這一刻,賀慕藍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鳳安彥,顧青蹙,顧四,甚至是裴宴,都懷揣著不能告訴自己的秘密。
自己就像是被圍牆環繞,保護在一個瑰麗的花園裡,這些人用圍牆將外面的四面楚歌隔絕,讓自己以為生活在無憂無慮的和平里。
可是現在,到了圍牆該打破的時候了。
“我說了,你不用那麼擔心,也不用自責,到時候,我堂姐會告訴你一切。”顧四似乎不願意多說,或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只是這個回答賀慕藍並不買賬,她依然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那你告訴我一件事,你堂姐,和鳳安彥,究竟是什麼關係?”
顧四盯著賀慕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賀慕藍幾乎要崩潰,“你就不能痛快點將這一切都告訴我嗎?像是擠牙膏一樣,有什麼意思?”
“因為我說的,可能並不是你內心希望的。”顧四直率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聽我親口告訴你,鳳安彥和我堂姐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很遺憾,我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