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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要將這些痛苦告訴她，她就能幫自己治癒。

賀慕藍的話和笑容，是孔鷹這一生從未見過的溫暖，他想擁有，但也知道自己不配。

當時接到射殺賀慕藍的命令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所以才給了裴宴幫賀慕藍擋子彈的時間。

他知道，如果是自己的哥哥做這個任務，一定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這也是他不如自己哥哥的地方。

“那你為什麼最後沒有殺她？就算她上了直升機，你應該也有機會的吧？”顧四繼續問道，他發現孔鷹也許並不是他外表上那麼冷漠。

“我有我的考量。”孔鷹沒有繼續說下去。

“孔鷹，你難道真的是心甘情願的為裴明礬做事的嗎？”顧四看著孔鷹，面色凝重的問道。

“不然呢？”孔鷹轉頭，冷冷的看著顧四，“哥哥的職位空下來，總該有人去頂替。死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就該為他完成未完成的事情不是嗎？”

“說到底你還是為了你的哥哥才為裴明礬做事。”顧四察覺到孔鷹內心還有未泯滅的良知，“可是你想過沒有，賀慕藍和裴宴是多無辜的兩個人？”

孔鷹攥緊了自己的手，他為裴明礬做事以來，不是沒有糾結過，可是一想到哥哥輕蔑的眼神，他就不由自主的狠下心來。

他的哥哥是一架精密的儀器，為殺人而生的精密儀器。

他做不到他 哥哥那般無情，也沒有他哥哥那麼利落乾脆。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是為了顧青蹙做事的。”顧四看著孔鷹，開口說道。

“我知道。”孔鷹淡然的說道。

“你知道？”顧四驚訝的問道，接著他愣了愣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去告訴裴明礬。”

“如果你現在不離開的話，我的確現在就可以去告訴裴先生。”孔鷹看著顧四，一字一頓的說道。

顧四盯著孔鷹的眼睛，看了一會之後，他笑了笑：“你不會說的，你要是想告訴裴明礬，現在就應該去了。”

孔鷹被猜中了心事，眯了眯眼，偏過頭，放棄了偽裝：“你們把賀慕藍帶到哪裡去了？”

“她很安全，但是狀態肯定很不好。”顧四回答，“裴明礬做了太多的錯事，我們需要裴宴。”

“你們覺得裴宴會去幫你們對付他的父親嗎？”孔鷹嘲諷的看著顧四，覺得他的想法太過天真。

那畢竟是裴宴的親生父親，他真的會這麼做嗎？

“裴明礬都能利用他的兒子，裴宴為什麼還要跟他講父子情面？”顧四冷冷的說道，接著他湊近了孔鷹，“你就不好奇你的哥哥是怎麼死的嗎？”

孔鷹瞪大了雙眼，驚駭的望著顧四：“什麼意思？”

“等到裴明礬倒臺，你哥哥死亡的真相也會被翻出來，絕對會讓你大開眼界，你不想看看嗎？”顧四似笑非笑的看著孔鷹。

孔鷹抿了抿嘴，自己哥哥的死亡，他其實也在懷疑，所有人都告訴他，孔鶴是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的。

但是他那麼好的身手，怎麼會就這麼犧牲？更別說，那整個隊的人，只有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