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中怪鳳安彥,是因為你姐姐的事情。但是你姐姐的事,安彥跟我說了。”顧青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他說他當時並不知道你姐姐已經去世了,你知道鳳安彥的過去嗎?”
就在車裡,顧青蹙將鳳安彥的過去娓娓道來,溫暖這才明白,鳳安彥當時為什麼一聲不響的離開。
“你捫心自問,想想自己,想想安彥這段時間對你的照顧。”顧青蹙冷冷的說道,“你覺得你對得起安彥嗎?”
警笛聲就在不遠處響起,溫暖眼中帶淚驚慌失措的看著不遠處駛來的警車。
“你的時間不多了,你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顧青蹙盯著越來越接近的警車,淡淡的說道,“我要告訴你的是,安彥不會死,但是有人想讓他死。我需要知道這個人是誰。”
“是裴明礬。”溫暖下定了決心,回答道,“是裴明礬蠱惑我,讓我去刺殺鳳安彥。”
“果然是他。”顧青蹙似乎並不意外,趁著警車還沒有到來,她開口道,“我告訴你,無論誰問你,你都要告訴他們,鳳安彥已經死了,你是親眼看著他斷氣的,明白嗎?”
“你要做什麼?”溫暖瞪大了雙眼,緊張的盯著顧青蹙。
“這你不用管,總之,你必須讓所有人相信,你殺了鳳安彥。”顧青蹙表情凝重的說道。
“我會死嗎?”溫暖緊張的問道。
顧青蹙轉頭看著溫暖,沉默了一會,輕聲的說道:“不會的。”
時間回到了現在,顧青蹙也從這段記憶裡面回過神來,看來,這個計劃完成的不錯。
當將溫暖送進警局之後,顧青蹙就立刻打通了許多的人脈,徹徹底底的隱瞞住了所有人,堵住了許多能流通訊息的出口。
“溫暖,我們走吧。”看溫暖還在看著鳳安彥離開的方向暗自傷神,顧青蹙開口說道。
溫暖失落的點了點頭,跟著顧青蹙離開了這裡。
而另一邊,法院的傳票已經送到了裴家,裴明礬十分的震怒,這一邊,他自己的兒子生死未卜,而他自己又腹背受敵,簡直是禍不單行。
“先生,我們到底該怎麼辦?”謝輝此時已經急得像是熱鍋上面的螞蟻,但是裴明礬卻仍舊沒有焦急。
“你慌什麼!他們有什麼證據?就憑藉顧青蹙那幫人的雙簧?”裴明礬拍案而起,生氣的說道,“哼,我裴明礬還真沒有怕過這些人的雕蟲小技!”
此時,他依然還不畏懼法院的威力,在他的眼裡,顧青蹙只是憑藉自己的推測,鳳安彥也沒有證據。至於溫暖,口說無憑,法院憑什麼相信她?
不論從什麼方面看,裴明礬都不覺得自己需要擔憂。
“先生……”謝輝還想繼續說什麼。
“夠了,你去繼續尋找宴兒的下落,不要再來拿這件事煩我了。”裴明礬不耐煩的說道。
謝輝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隻能沉默的離開這裡,他知道裴明礬此時什麼都聽不進去。
謝輝沉默的走在裴家的院子裡,這個院子他呆了幾十年,看著少爺長大,看著老爺變老。
他自己也漸漸的開始老去,一直以來,對裴家,謝輝都是忠心耿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