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想了想,對這塊手錶是有一點點的記憶,好像是要送給某個特別重要的人的,但是她下意識的覺得,不是裴宴,如果真的是裴宴,他們相處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會想不起來一點資訊?
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像一團毛線緊緊地纏住了賀慕藍,讓她痛不能罷。賀慕藍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這樣控制不住的想事情,真想一下子就躺下去趕緊的睡過去,然而卻老是翻來覆去睡不著,這到底是為什麼?
拼命的逼迫自己睡著,似乎總算有用,不一會她就已經進入了夢鄉了。在夢裡,她夢見自己像是泡在河水裡,茫然無措的漂流一定……
而在河岸上,有一些看不清臉的人正在悄然注視著她……
不一會,就看見賀慕藍的臉上,有一些的汗珠,汗珠像小雨點那樣在賀慕藍的耳邊劃過臉上的汗珠就那樣一滴滴的落到了枕巾上,還夾雜著一絲絲淚水一起滾落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表情。賀慕藍的夢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她到底是夢到了什麼讓自己這麼麼難過?
淚水不僅僅是因為傷心欲絕的流淚,似乎還有一絲絲的恐怖和驚嚇……
噩夢就像一場迷宮的遊戲,你越是深入越被拉得越深,這讓賀慕藍很是頭痛,但是越是頭疼心中的謎底越是有吸引力,吸引著你去尋找,這個過程是刺激的也是難以讓人承受的。
終於,她張開雙眼驚呼一聲,坐了起來。
“你怎麼了?”裴宴從門外走進來緊張的問道。
看到裴宴,賀慕藍愣了愣:“裴宴……你怎麼在這裡?”
“我剛想來看你……你怎麼了?”見賀慕藍的臉色很差,裴宴關心的問道。
賀慕藍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看著裴宴擔心的樣子,賀慕藍陷入了沉思。
賀慕藍能自己感受得到裴宴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危險,只是他似乎隱隱有些隱瞞,就連賀慕藍自己也弄不清楚為什麼這麼懷疑裴宴,然而她又對裴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失散了很多年的朋友。
但是裴宴對待自己呢?總感覺多了一點的東西,那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下午,六點二十五分。
軍校的副校長沈傑正坐在辦公室前關掉電腦,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準備磨蹭過這五分鐘,下班吃飯。他靠在辦公椅上,端起茶杯正打算喝一口。
“砰”地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沈傑剛剛將茶遞到嘴邊,被這一聲嚇得燙了嘴,呸了一口,喝進嘴裡的都吐了出來。
一腳踏進門的裴宴嫌棄的瞥了他一眼,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緩過勁的沈傑問他道:“我這都快下班了,你怎麼又過來了?找我蹭飯吶?”
裴宴看他一臉不情願,板著一張面癱臉道:“找你幫個忙。”
沈傑坐直身子好奇問他:“什麼事說吧?沈哥給你辦。”
裴宴露出一點點笑意:“沈哥?”
坐著的沈傑一看到他露出這副表情,就知道這小子又要幹什麼大事,頓時心裡慫了:“不不不,我瞎說的,裴哥,您說有啥事,我給你辦。”
裴宴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六點三十分。他摁滅螢幕,把手機放回兜裡,對沈傑道:“你車借我。”
聽他這麼說沈傑鬆了口氣:“嗨,我當是什麼事,給你。”
從桌子上拿起車鑰匙扔給裴宴,裴宴伸手接住:“謝了啊”轉身就要走。
“哎,你等等。都這會了,你開車去哪,你別告訴我你是回市裡啊!”
裴宴停住腳步轉頭看了他一眼:“就是回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