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麼會呢。”鳳安彥安撫性的拍了拍莫青綿的背,儘量柔和下語氣。
“安彥,你真的不要騙我,我能夠感覺到,你現在對我比以前對我冷淡了好多。”莫青綿將頭埋在鳳安彥的胸膛,淚一點點潤溼了鳳安彥雪白的襯衫。
隔著胸膛,莫青綿能夠感覺到鳳安彥有力的心跳聲。如同擂鼓一般在耳邊迴響著,是令人安心的,但卻是令莫青綿害怕的,
因為莫青綿心裡有鬼,她心虛。
自從披上了賀慕藍這張絕美的外貌,她就一直過著擔驚受怕的生活。她白天黑夜,夢裡夢外都害怕被別人認出來,她活的不是自己,而是賀慕藍。
“怎麼會呢,那是你的錯覺,我最近有點忙。”鳳安彥笨拙的拍了拍莫青綿的背,感受到胸膛的溼意是一個害了慕藍的人留下的,頓時無比噁心。
“真的嗎……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你會離開我……”莫青綿更抱緊了鳳安彥健壯的身軀,聲音有些沙啞,破碎的不成調子。
鳳安彥是標準的黃金比例的衣架身材,有六塊腹肌,更有完美的的人魚線。讓莫青綿也忍不住暗歎:手感真好。而後更將他摟緊。
“不會。”鳳安彥摸了摸莫青綿的頭,同樣也是逢場作戲,不過心裡對她的厭惡,更甚一分。
因為鳳安彥是一個有著重度潔癖的人。
而他的潔癖,是從來不會對賀慕藍髮作的,但對於其他人則體現的淋漓盡致。
而對於莫青綿這樣的人,等於觸犯了鳳安彥的底線,就是剁了餵狗,都絲毫不為過。
另一邊,裴宴自從發現賀慕藍之後,就日日擔心著她失憶的問題。可謂“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十分想要賀慕藍恢復記憶,可是卻無能為力。
想起那張絕色卻冰冷的面容,裴宴心裡十分焦急,忽而,他靈光一現。
他想到了賀昭遠!賀慕藍的哥哥!
聽醫生說,和親人多交談有助於病人恢復記憶。那麼喊賀昭遠來見賀慕藍,不是對她的恢復有益嗎?
裴宴想到就去做,立馬撥通了賀昭遠的電話。
聽到自己裴宴要帶自己看賀慕藍,賀昭遠喜出望外,當即無論什麼事情通通放下——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比得上自己的這個寶貝妹妹的事情重要!
裴宴聯絡上賀昭遠,兩個人一同前往軍校去看望那兒的賀慕藍。
見到賀慕藍的時候,她正在看書。
長長的墨髮簡單梳成了馬尾,賀慕藍身著黑色的外套,劉海未經打理微微遮住了晶亮的眸子。賀慕藍坐在沙發上,傾城的面容略略有些蒼白。她玉手拿著書,似是看的入迷,就連兩個人來了,也都沒有發覺。
“慕藍。”還是賀昭遠輕喚一聲,賀慕藍才轉過頭來。
面容還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堂堂八尺男兒賀昭遠,此刻忍不住溼了眼。
他的胸膛一陣翻湧,緊緊咬著牙齒,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一時哽咽住了喉嚨,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