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的臉色變了變，有些尷尬：“你……你問這個幹什麼？”

看到薔薇的反應，鳳安彥就覺得自己找到方向沒有錯，看來，這些姑娘的來路，的確有問題！

“我只是覺得，她們好像並不開心。”鳳安彥解釋道。

“哎呀，做我們這一行的，哪有真正的開心呢？”薔薇依然打哈哈似的說道，但是她的眼神已經嚴肅了起來，這一點根本騙不過鳳安彥。

“我的意思是，有的人決定要做這一行的時候，就已經把所有的畏懼和障礙都克服了，所以眼裡是不會出現這麼明顯的憂傷的。”鳳安彥淡然的巡視著包間裡的幾個女人，“但是她們，你看，她們幾乎都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我覺得很不正常。”

“她們……她們只是一些新手而已，有這種反應很正常啦！”薔薇還在試圖解釋，但是顯然，她已經瞞不住鳳安彥了。

“薔薇小姐，我看得出來你和盧光明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我在調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幫我。”鳳安彥的那張臉看久了還是很有魅惑作用的，薔薇愣了一下，神態居然軟化了下來。

“好吧，其實白夜能弄到那麼多漂亮的姑娘，並不是全靠女孩子們自投羅網。”薔薇看了一眼房門，見盧光明沒有回來，這才說道，“白夜是在賭場建起來之後，才跟著建起來的，盧老闆和秦老闆是合作伙伴。”

“什麼？！他們是合作伙伴。”鳳安彥大吃一驚，猛然意識到自己出現了一個錯誤，很嚴重的錯誤！他只以為盧光明和秦國修只是朋友，沒想到，這夜總會和賭場，居然是他們一起開的。

“沒錯，可以說兩個人都是賭場和夜總會的老闆。”薔薇很肯定的說道。

鳳安彥已經有些不能淡定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盧光明為什麼會留下自己這個能威脅到秦國修的人？他明白自己已經踏入了一個陰謀，但是現如今他不能輕舉妄動，只能先將薔薇的話聽完。

“你繼續。”深吸了一口氣，鳳安彥說道。

“賭場開的繁盛，許多賭鬼都欠了錢，還不上去的話，就會被剁手剁腳來補償。”薔薇淡淡那的說道，“後來，盧老闆看到了一種一個賭鬼的女兒，便突發奇想，想出了用活人抵債這個法子。”

“活人抵債？！”鳳安彥再次被震驚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種猶如賣身一般封建殘留的東西，還會存在。

“是的，夜總會里之所以那麼多漂亮的女孩子，都是因為，她們命運悲慘，不巧攤上了一個愛賭的父親，或者親戚，甚至……是丈夫和男朋友。”薔薇哀嘆著說道。

鳳安彥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他沒想到看起來和善的盧光明，居然是個笑裡藏刀的惡魔！

“為什麼這些女孩子不跑！？”鳳安彥忍不住問道。

“你以為賭場那些保鏢，只是為了維持秩序的嗎？”薔薇冷笑著，“誰也跑不掉！吃住都在這裡，這裡就是個囚籠。像我這樣主動來的人少之又少，我以前是在煙花街的，後來才來到了這裡，等到了這裡，才發現這裡是人間天堂的同時，也是人間地獄。”

薔薇的話深深的震撼到了鳳安彥，他沒想到這些姑娘的身上，居然揹著那麼沉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