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慕藍看了看籤筒,又看了看自己父母,得到了一圈肯定的眼神,她這才伸手抽了一根。
簽字上是兩句詩,賀慕藍左看右看也看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憑藉她歷史老師的學問,這詩的意思似乎不太好,她忐忑的將手中的籤遞給了老和尚。
老和尚拿過籤,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他看向賀慕藍,這時的目光已經認真了起來。
“姑娘,你結婚了嗎?”老和尚突然問道。
賀太太急忙回答道:“她訂婚了,但是沒結婚。”
“怪不得。”老和尚喃喃的說道,他嘶了一聲,說道,“姑娘,你最近將有大劫啊。”
“什麼?”餘盼寧和賀慕藍異口同聲的說道。
“大師,什麼意思?”賀老爺也著急了起來,有時候這些迷信的東西,他們不得不信。
“從簽上看,是離別之苦。”老和尚神神道道的說道。
“離別之苦?”賀慕藍驚訝的重複道,她第一反應就是鳳安彥,於是趕忙道,“我的未婚夫最近要和我解除婚約,大師可是指這個?”
老和尚皺了皺眉,盯著籤道:“若只是離別,倒不會在簽上寫出來,不過簽上能算的只是表面,深層次的解讀是洩露天機,阿彌陀佛,女施主,貧僧只能說這麼多。”
看到老和尚不肯再往深處說,賀慕藍的表情漸漸的暗了下來,餘盼寧見狀急忙安慰道:“慕藍,你不用太當真,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算出來也是娛樂的。”
賀太太和賀老爺也跟著符合。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賀慕藍心裡總有股隱隱的不安感,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為了不讓這次的散心變成添堵之行,她也只能拿餘盼寧的那套說辭來安慰自己。
一行人出了老和尚的禪房,又在寺廟裡轉了轉,就打算下山先去旅館裡歇著。
賀昭遠開了半天的車,有些累,他們將行李拎了出來,往不遠處的旅館走去。
為了陪著賀慕藍,餘盼寧和賀慕藍定了一間房,樂樂鬧著要跟賀昭遠一起,餘盼寧只得順從他。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餘盼寧洗完澡走出來,看到賀慕藍依然愁眉不展的坐在床上,便問她:“慕藍,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賀慕藍回過神,憂心忡忡的看著餘盼寧道:“阿寧,不知道怎麼的,我心裡有些慌。”
“慌?”賀慕藍爬到餘盼寧的床上道,“怎麼回事?是因為今天那個大師的話嗎?”
賀慕藍猶疑的點著頭:“他幫我解了那支籤以後,我的心裡就慌慌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慕藍,你太敏感了。”餘盼寧安慰道,“求籤只是想求個吉利,再說,大師也只是說是離別而已,說不定就是指安彥和你的那件事呢?”
賀慕藍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的不安。”
“好啦,你就是想太多了,我們帶你出來是散心的,快把自己心裡的負面情緒都甩掉啦。”餘盼寧寬慰道。
賀慕藍深深的舒了口氣,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可能就是因為聯想到鳳安彥才這樣的吧。
這麼想著,賀慕藍不禁松下心來,好像心裡的懸著的那口氣真的不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