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進河裡的瞬間,海水猛地灌了進來,宋維黎從遮陽板上拿下了槍,砰砰砰朝著車頭玻璃打了幾槍,兩人一躍從車子裡遊了出來。 。
夜裡的海面一片黑暗,雖然有燈光,但橋上面的警察還是看不清形勢。
顧萌和宋維黎並沒有遊遠,而是藏在了橋底下,抱著橋墩子爬了上去,一直等著上面的警車都離開,才鬆了一口氣。
兩人費了一番力氣游上了岸,不過,卻沒有直接進城,現在警察一定在各個關口堵人,兩人乾脆進另一頭的紅樹林呆了一晚上。
“好了,大叔,你現在應該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了吧。”顧萌看著天上微弱的月光問道。
宋維黎看著她,最後終於忍不住伸手將她擁住,輕聲道:“小萌,你沒事吧?”
顧萌卻急躁得問他,“為什麼你能記得,不是說——”
宋維黎微笑著撫了撫她的發,道:“你的‘性’子一直這樣急。好了,我告訴你吧,那個做實驗的博士是我的朋友,之前我在美國留學時,他曾受過我的恩惠,所以,這事情是他幫了我。”
他嘆息一聲,這些日子,自己偽裝得可真是辛苦。
“我本來我是想尋著一個機會帶你離開的,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昨天我見你帶著楊莎回來,本是有些擔心,然後——”
他微微皺眉,看向她,有些不忍心告訴她。
昨晚自己去上洗手間時,經過了楊莎的房間,卻聽見她在房間裡自言自語:“這一切都本應該是我的,顧萌,你搶走了本該是我的人,我的幸福,我一定會親手奪回這些東西的——”
聽到最後,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第二天看他們離開,不放心,就悄悄跟在了後面,一直在外面守候著,沒想到最後真的救了她,到現在心裡還一陣後怕。
“大叔,你的意思是莎莎要害我?不,我不相信,她不會這麼對我的。”
顧萌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楊莎是自己的好友,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絕對不會可能做這樣的事。
她搖頭,拒絕相信,“大叔,事情一定不是這樣,我想一定有別的原因,莎莎她不會這麼對我的。”
見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宋維黎也不再‘逼’她,她很重情義,讓她相信這樣的事情的確是很為難。
只是兩人又累又餓,身上溼冷難受,宋維黎擁著她道:“不管怎麼樣,現在你沒事就好,不過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明天我們回去,裝著一切都沒有發生,如果你不相信,那就等著看接下來的發展吧。”
宋維黎比她要謹慎得多,也並不容易相信別人,只是見她如此難受,心裡也不是滋味。
顧萌的心情有些沉重,只是緊緊依在他懷裡,“大叔,這些日子我很難過,也很想你。”
她輕輕說著,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抬頭瞪著他道:“你和安娜小姐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
宋維黎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天地可鑑,小萌,我心裡只有你,你可不能錯怪誤會我。安娜,我對她沒有任何感情。”
他有些無奈地聳聳肩,又道:“下一步要怎麼辦,就算我們現在離開,以後他也不會放過你,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顧萌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最好的計劃就是永絕後患。”
她‘摸’了‘摸’腰間的蝴蝶.刀,眼神微微一冷,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必要的時候,她會要龍天易付出代價的。
“大叔,等一會兒天亮了,我們就分開回去吧,不過,你還是要裝和以前一樣。”
宋維黎問她有什麼計劃,她卻只笑不語。
另一邊,龍天易知道出了問題,在‘混’‘亂’中就將手中的箱子藏了起來,免得引火燒身,但還是被警察給扣留了起來,只是沒有找到貨物,警察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得放他離開。
一起出了警局,龍天易才‘陰’沉沉地揪著楊莎道:“是你對不對,否則警察怎麼會突然過來,你這麼做是想要陷害顧萌!楊莎,她是你的朋友啊,你怎麼能這樣做,幸好警察說她已經逃走了,否則,要是她出了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知道顧萌沒有被抓進來,他就知道她一定是逃走了,所以並不擔心。
楊莎卻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搖頭道:“天易,你為什麼會這樣覺得,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反而小萌,你以為她是想怎樣?小萌本來計劃藉著這個機會借刀殺人,就可以利用他們將你毀掉,這樣她就可以離開你,是我救了你啊!”
“你說什麼,你胡說,我是不會相信的!”龍天易惱怒地吼著她。
但是理智告訴他,她的話可能是對的,如果能離開,而又整倒自己的話,這樣的事情顧萌的確是會狠得下心,因為她心裡從來沒有過自己。
龍天易心中已經明瞭了一些事情,只是臉上還是冷冰冰的,“小萌最好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還有,小萌當你是朋友,你就不應該在背後說她的壞話!”
他煩躁地推開給他上‘藥’的管家,又對一旁的安娜道:“找到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