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百達翡麗或者江詩丹頓?
那就錯了,最頂級的手錶全都出自瑞士知名製表師的私人品牌,這樣的品牌從創立至今總共也沒有生產出多少手錶,有著極其精細的工藝和令人瞠目結舌的功能,自然也要賣天價。
血龍帶的是一塊播威,錶盤上有非常複雜的結構,一眼看去簡直就像微型機械加工廠,中間偏上的位置有一個非常精巧的地球儀。播威的英文BOVET,很多人看到了也不認識,可這個女孩認識:“播威,九天動力飛行陀飛輪腕錶,全球限量六十塊,售價達到八位數,能帶得起這樣昂貴的手錶,難怪你這麼狂妄。”
“這樣的表我不只有一塊。”
“人們都說血龍富可敵國,今天一見,果不其然。”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血龍聽到這話,猛然覺察到了危險,下意識的把手向後腰抹去,那裡藏著一把手槍。然而也就在於此同時,血龍感到腹部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絞痛,手腕無力的垂了下來:“咖啡……裡面有毒……”
血龍話音剛落,周圍正在閒聊和打電話的人,突然一起站起身,把血龍包圍在正當中,每個人都上都多出一把槍瞄準了血龍。
事情至此就非常明顯了,這個咖啡館就是一個陷阱,從侍應生到客人全都是殺手,這個女孩則是誘餌。
“你這麼牛的人,為什麼要獨自出行,卻不帶幾個保鏢?”女孩看著血龍,有點惋惜的搖了搖頭:“不要掙扎了,這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毒藥,任何人只要服下一毫克就必死無疑。”
血龍愴然一笑,嘴角留下一抹鮮血:“大意了……大意失荊州。”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終日玩鷹被鷹啄……”女孩笑著搖了搖頭:“你本來是想玩我,結果被我殺了,江湖傳說血龍有對女人有無休止的興趣,如今死在女人手裡也算是死得其所。”
“你……是誰?”
女孩並沒有回答:“去問閻王吧。”
女孩的話音剛落,血龍感到一陣虛弱無力,一頭倒在了桌子上,心臟停止了起伏。
……
不知道過了多久,血龍朦朦朧朧睜開眼睛,感到身體一陣陣虛弱無力。
周圍非常嘈雜,似乎有人在不停地喊:“快打120,有人從腳手架上摔下來了……”
血龍掙扎著坐起來,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穿著的西裝不一樣了,不再是來自薩維爾街的高階定製,而是一種非常廉價的商場貨,胸前還掛著一個工牌。
血龍拿起工牌看了一眼:“任俠……廣廈振宇地產,營銷部策劃專員,兼任部門副總經理,不過副總經理是個虛職,並無實權……”
與此同時,另一個人的記憶迅速湧入血龍的腦海,任俠,東北人,中學時父親死於意外,大學時母親罹患癌症,家中無錢可醫,最後不幸逝世。不久之前,任俠勉強大學畢業,孤身來到廣廈打拼,進入振宇地產工作,時間不滿兩個月。
“任俠”所保留的最後記憶是,今天上午跟隨公司領導來一處樓盤檢查施工情況,走在腳手架上的時候突然坍塌,任俠摔了下來。事實上,任俠當時已經死了,而剛好血龍的靈魂,重生在了任俠的身上。
“這人的人生太特麼悲催了……”血龍,或者應該說任俠,又感到一陣無力,再次躺到了地上:“我竟然重生在這樣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