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說她賤。

背對著會議室的方向，顧淺腳步一頓，只覺眼睛酸澀的厲害。

和他一起那麼久，睡那麼久，愛他那麼久。

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他說她賤。

是啊，她確實賤。

就這樣的男人，她竟然還巴巴的貼上去。

很想反嗆他一句。

可張了張口，顧淺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又或者說，她不敢說話。

她怕一開口，自己會忍不住哭。

尊嚴都被他踩在腳底了，她不能僅存的那點自尊都沒了。

索性，顧淺直接無視了他，繼續往外走。

反正她今天的目的是和天藝解約。

現在目的達到了，沒必要和他吵。

吵架是因為對對方還有希望。

但現在，顧淺對他只有絕望。

顧淺甚至，連吵都懶得和他吵了。

相依的兩人越走越遠。

厲南爵頹敗坐在空蕩蕩的會議室。

第一次，厲南爵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

明明他都用最狠毒的話來刺激她了。

她竟然連反駁他都懶得反駁了。

想來，是真打算和周彥在一起，真打算徹底和他斷了吧。

明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都在他的計劃中。

可真發生了。

真看著她和周彥越走越近。

真看著她和自己越走越遠。

厲南爵還是覺得心口鈍鈍的疼。

顧淺和周彥走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