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夜燼撫摸著孤傾語的頭髮，語氣溫柔，“是你修復了它。”

“我？”孤傾語有些疑惑，“我也可以嗎？”

“什麼可以不可以的，它已經被你修復了。”夜燼揉了揉孤傾語的頭，“好了，趕緊休息吧，你傷得不輕，需要休息。”

“好。”孤傾語點了點頭，剛想出去，卻被夜燼拉住手，“怎麼？”

“就在這裡，哪兒也別去了。”夜燼笑了笑，“我出去辦點事情，很快就回來陪你。”

（2）

孤傾語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不會……不會想要……和墨白……”

“我家小語兒就是聰明。”夜燼笑眯眯地看著孤傾語，“好了，趕緊去休息吧。”

說時遲那時快，孤傾語立刻緊緊地抱住了夜燼的胳膊：“別別別！小哲哲一切有話好好說！人家已經改過自新了就饒了他吧！”

“……”夜燼轉過頭看著孤傾語，微微眯了眯眼，“小語兒，這麼說，你原諒他了？”

“是啊，畢竟人都有放錯的時候不是嗎……”孤傾語弱弱地嚥了一口口水，抬起頭看向夜燼，在他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

“可是他差點害了你的命。”夜燼的語氣淡然。

看著這樣的夜燼，孤傾語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並不是害怕，因為他是為了自己而這樣的。

孤傾語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開口：“可是，那個人已經受到該有的懲罰了不是麼？”

夜燼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好吧，那我們就寢吧。”

孤傾語：“……？”

“小語兒，聽你的。”夜燼拉著孤傾語往床邊走去，他在床邊停住了腳步，“你……怕我麼？”

他背對著她，所以孤傾語看不見夜燼的表情。

孤傾語笑了笑：“怎麼會怕，為什麼會突然問這樣的話？”

“不覺得我……很可怕嗎？”夜燼的聲音毫無波瀾，“殺人時手法狠絕，喜怒無常……還有很多。”

夜燼……也知道自己是這樣的啊……

他深知自己的性格，所以知道，除了他的手下，很難有人會接納他。因此，即使是手下，對於他也是一種“仰望”與“崇拜”。

“不會啊，我看見的只是你為了我而殺人，為了我而脾氣變臭，面對我的時候很溫柔，所以我和其他美男子在一起時你的脾氣變差，但是這不是說明你在乎我嗎？”孤傾語輕輕走上前兩步，伸出手，從背後抱住了夜燼，“小哲哲，不要老是去想自己如何不好，其實你很好。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緊張，不要去想一些其他紛亂的事。”

她知道，夜燼只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聲調。

看起來毫無波瀾，沒有絲毫的起伏，卻是他緊張的時候。

她聽出來了。

“嗯。”夜燼轉過身，擁住了孤傾語，“小語兒，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別離開我。”

“放心吧，我不會離開的。”孤傾語拍了拍夜燼的背，“好了，趕緊休息吧。”

（3）

和夜燼躺下後，孤傾語閉起眼，來到了精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