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摔在了地上,即使傷口破裂,卻還是如此不要命地告誡自己要爬來。
你是怕我受傷,對麼?哪怕我有一絲細小的傷口,你都心疼得不得了。
(3)
為了不打擾墨白,孤傾語走出門外,焦急地在門外徘徊著。
不一會兒,墨白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孤傾語立刻湊了上去。
墨白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失血過多,沒有足夠的血……”
如果單單只是傷口的話,法力可以使它好轉;如果單單只是輕微出血的話,法力可以讓它完全癒合。
可是失血過多,法力無法憑空變出足夠的、可以與之相匹配的血液。
孤傾語一愣,隨即毅然伸出手:“用我的。”
她和祁烷曾經在無聊聊天的時候有問過對方的血型,很巧,他們都是B型血。
“你……”墨白一愣。
“相信我,我的血,他可以用。”孤傾語點了點頭,拉著墨白走入了房間。
墨白還在猶豫著,孤傾語卻一下子拉開了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的肌膚:“拜託了,墨白。”
“語兒,這次所需要的血可能會超出你的身體所能承受的範圍……”墨白皺了皺眉。
孤傾語微微一笑:“或許吧,但是祁烷,他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不是麼?”
墨白最終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撫上了孤傾語的手……
孤傾語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墨白頗為擔憂地看了看孤傾語:“語兒,若身體撐不住了要和我說。”
孤傾語點了點頭:“嗯,我還可以。”
墨白再度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孤傾語對祁烷不是別的什麼,而是如今的祁烷若是換成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她都會如此奮不顧身。
正是因為如此。
孤傾語只覺得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她不斷睜大了眼睛。
不行,血還沒夠,還不能倒下……
她咬了咬牙,支撐住自己。
“語兒,不要逞強。”墨白的語調透著心疼。
“我沒……”孤傾語迷迷糊糊地剛一開口,卻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
在一旁朦朧之中,似乎聽見了墨白呼喊的聲音。
“語兒?語兒——”
孤傾語睜開眼,卻看見了炎尊。
“還真是亂來呢,笨蛋徒弟。”炎尊走了過來,伸出手,指尖一下子彈在了孤傾語的腦袋上。
孤傾語“嘶”了一聲,立刻捂住了頭:“疼!”
“還知道疼?”炎尊挑了挑眉,看上去有些生氣,“有能耐了?自己的血液可以隨意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