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孤傾語回答著,不知道為什麼,鼻子竟有些酸酸的。
像齊逸塵這樣乾淨、不染一絲風塵的人,明明可以做自己的國師,他卻心
甘情願地為那個人而付出。
而他扇子裡的那個人……也是落得悲劇收尾。
“怎麼了?”齊逸塵竟突然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扶起孤傾語耳邊的一縷發,“傾語,對不起。”
“齊逸塵,你其實沒必要和我說這樣的話。”孤傾語覆上了齊逸塵的手,“我救你不是希望你去犯傻。齊逸塵,我希望你能夠是齊逸塵。”
她的話雖然說得有些沒頭沒尾的,但是她相信以齊逸塵的智商肯定能聽懂。
齊逸塵點了點頭:“西阡國國師不是早在那個時候死了麼?”他指的是知微殺他的時候。
“是啊。”孤傾語鬆了一口氣,坦然地笑了起來。
他這樣的表現,是證明可以放下了麼?
或者說……可以坦然地去面對?
齊逸塵放下了手,依然微笑著:“下一站是哪裡?”
“遊山玩水。”孤傾語從袖子拿出他的扇子,“你別忘了這個,沒事記得扇扇風。”
齊逸塵接過:“好。”
“先喝點粥吧。”孤傾語端過了桌子上的那碗粥,舀了一勺,放在齊逸塵的嘴邊。
現在的齊逸塵宛若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茫然、懵懂,需要有人去引導。
齊逸塵十分聽話地張開嘴巴喝下粥,孤傾語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舀粥。
一碗粥很快都被齊逸塵給喝完了,孤傾語不禁驚訝:胃口這麼好?
“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遊山玩水,也能讓你的身體恢復得更快一些。別怕,還有我呢,墨白在,出不了什麼亂子的。”孤傾語端起碗,對著齊逸塵微微一笑,“晚安。”
她走出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她聽見齊逸塵也輕輕地說了一句——
“晚安。”
“Boss,”一出門,祁烷不怕死地上來了,“其實我也受傷了。”
“你又怎麼了?”孤傾語無語地看著祁烷。
“我這裡痛!”他捂著心臟,“我也要喂粥!”
“滾吧。”孤傾語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把碗塞到了他的手上,“去洗一下。”
“還要我洗?”祁烷難以置信地看著孤傾語,“Boss,我是祁烷啊,你確定你沒搞錯?”
“沒有,七個一千七十個一百嘛,祁烷,沒有搞錯!”孤傾語點了點頭,“我先去睡覺啦,你好自為之!”
“我不知!”祁烷哭喪著臉,默默地拿著碗走了出去。
孤傾語對著他滿意地揮了揮手,走了上樓。
祁烷一臉苦逼地去刷碗:“唉,這什麼世道,帥氣的七萬都去刷碗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嗎!”
“有!”他旁邊的一個大漢更加苦逼地頂著“臘腸嘴”,“我就喝了口水就成這樣了!”
祁烷點了點頭,大拇指頂上:“你厲害!”
孤傾語心裡卻是在打著算盤:繼續去問問……炎尊所說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