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吳仁強卻上明白自己這哥的心意,當時就說道:“好吧,明塵,就依你言,你先放了我們的城主!”
托缽僧傲然道:“立字據來!”
清遙巴不得消彌風波,當時就自身上拿出兩枚玉簡,神識轉註,刻入其中,就算是立了字據,一式兩份,一份交給托缽僧,一份交給吳仁清。
吳仁清忍痛接了,神識掃過,說道:“行,就是這個意思。”
托缽僧見了,神識掃過玉簡,發現清遙所刻注的意思,正如自己所言,當時鬆動缽口,讓吳仁清舒服些,說道:“吳大城主,你的呢?”
吳仁強當時就上前一步,抬手揮出,兩枚玉簡飛向吳仁清。吳仁清接了,將神識注入,算是也立了字據。
當時,吳仁清將玉簡交了一枚給托缽僧,另一枚給了清遙。
於是,此事到此,算是了結。托缽僧心意一動,吳仁清並城主府那翁天都、江仁忠三個立獲自由。
吳仁清還好些,那翁天都與江仁忠卻都是十分萎靡——這個卻是連托缽僧本人都不知其情——你道為何?原來這缽,確能擇人而噬。
當初在萬里沙大沙漠中,那沙虎子被抓到缽中,不多時,被吸乾了其先天精元之氣,乃是器靈阿彌的作為。
但器靈阿彌能如此做,黑缽就此具有了吸收修仙者仙家真元的特質!
如今阿彌因為幫助厲文山、翠姑、小棒兒夫婦跨進靈道境界而消耗甚大,進入昏睡狀態,單憑這缽吸收時,速度就慢了許多。雖然如此,這也夠那江仁忠與翁天都喝一壺的了。
所以他二人一落入缽中,黑缽就開始了吸收他們的仙家真元,令他兩個在缽中是十二分難受,卻不知原因何在,都道是自己落在人家的法寶內空間裡,便必是如此。
那吳仁清卻與他兩個不同。說起來,就是黑缽的選擇上的不同了——從這個意義上講,此缽雖還只是道器,但確實極具靈性了!
吳仁清見江仁忠與翁天都兩個萎靡得很,只道是被托缽僧抓住,自是托缽僧折騰得他們二人成了這樣,想想自己在人家那缽口被勒得疼痛欲死,吳仁清雖是心中含憤,卻也知此時不好再與人家翻臉。
托缽僧卻是哈哈笑道:“吳城主,不打不相識啊!字據已立,請你們城主府的人回去吧。”
說到這裡,托缽僧又向高家白家兩家家主與心鏡上人這邊說道:“你們無事找事,找老衲的麻煩,今天老衲先放過你們,你們也滾蛋!”
高家白家兩家家主與心鏡上人到了這時,也是無話可說。心鏡上人也只道了一句:“明塵,你不要太張狂!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托缽僧哈哈大笑,並不理睬心鏡上人,只向翠姑與小棒兒夫婦說道:“我們一起走!”
當時眾人就見黑缽一閃不見,再出現時,卻是在托缽僧的手上,而翠姑與小棒兒夫婦卻是不見了影子——都進入了這黑缽中去了。
心鏡上人本也自恃自己的青銅鏡是個空間道器法寶,此時見了托缽僧明塵這缽如此出色,不覺心中也是十分震動!
清遙卻是向托缽僧道:“明塵道友,貧僧還請道友上山一敘,明天再走,如何?”
托缽僧心想,我本禪宗之人,正不知要去何方,到山上跟清遙商量商量,也未為不可!
於是托缽僧道:“也好!”
吳仁清卻是色厲內茬地說道:“明塵,我們說過的話都是要算數的,你頂多還可以在我臨沙城呆上三天,希望你不要食言哪!”
托缽僧理也不理,直接與清遙轉回淨空寺中去了。
吳仁清見了,既憤怒又無趣,帶了城主府眾人轉回去了。高家白家兩家人馬也撤了。白家家主臨走,向心鏡上人道:“心鏡道友,不如先隨我們回去吧。”
白東光這麼說,其實一是出於禮節,二是暗含著拉攏心鏡上人的意思。在白東光眼裡看來,索要追風靈船之事,高自遼應該是最鬱悶的了。
其實高自遼呢,倒也沒吃什麼暗虧,那追風靈船在自己的手裡呢。數人之中,最鬱悶的,其實是心鏡上人。
心鏡上人當時就答應了白東光的邀請,隨他回白家去了。
卻說托缽僧與清遙上了山,回到淨空寺中,坐定之後,清遙道:“明塵道友,今日之事,多虧你擺平。道友離開我淨空寺,打算去哪裡呢?”
托缽僧道:“實不相瞞,老衲打算去那萬坊城去。”
清遙道:“道友不論走到哪裡,總是我禪宗之人,道友不如前去我禪宗所轄之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