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清聽了,哈哈大笑道:“好主意!我城主府中正好有上好的聯通符,本是用來與本宗上層聯絡的,此時正好拿來跟道友通訊聯絡!”
吳仁清贈送上等聯通符,心鏡自然不會拒絕。心鏡上人接了符,與吳仁清等人商定既畢,當即出了臨沙城,直奔淨空山來尋找托缽僧的行蹤。
心鏡隱身於法寶內空間裡,果然是不露行跡,無人察覺。心鏡到了淨空山寺時,托缽僧等人正將離去,進一步說,是相互道別的時候。
聽說托缽僧等人要走,徐文虎與他的現任師父了塵,特地前來與厲文山道別。徐文虎更是別有陳情。
徐文虎特地向翠姑說道;“翠姑,有一件事情,師兄我做得不對,連日未找到機會跟你說,師妹現在又要隨老師和明塵大師遠去,故而今日愚兄就此特地向你道歉!”
翠姑笑道:“師兄,您能有什麼事情妨礙到我的?”
徐文虎道:“師妹,說起來,詩劍師弟與那慕容嬋的婚事,倒是愚兄我一手促成,為此,愚兄覺得十分對不住你呀,師妹!”
翠姑聽了,不免心中生氣,臉上也就表現出來了。當時翠姑語氣就冷了下來:“師兄,原來這倒是你一手促成的呀!你為何要這麼做?”
徐文虎見翠姑這個反應,自是十分尷尬:“師妹!當時攻打大西汗國要地並縣,愚兄我設了一條美男計,計成,詩君與慕容姐妹之妹妹慕容娟成了親——
詩劍本也不願意與那慕容嬋結合,這裡邊也是愚兄我用計迫他就範。我只說,我只說……”
翠姑見了,不怒反笑,只說道:“徐文虎徐師兄,你有什麼不好說的?何必如此期期艾艾?你的意思——你‘只說什麼’?我來替你接續下去——你的意思,不就是說,他李詩劍身為一國汗皇,有三宮六院也是很正常的,我史翠翠不應該有所反對,是不是?”
徐文虎本意是為著說合李詩劍與翠姑二人的,此時見翠姑如此說話,自己反而更覺得無趣了:
“師妹,愚兄那時糊塗,才弄出這種既對不起你,又對不起詩劍師弟的事情。你不知道,我漂洋過海來到這邊,臨走時,詩劍師弟他憔悴不堪,對我此行,寄望甚大!師妹,詩劍師弟那個模樣,著實讓人心痛!”
翠姑聽了,冷冷地道:“師兄,我與他李詩劍,如今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了,你也不要再胡亂說話!我一個修仙之人,豈能與他凡夫走到一起?你要心痛他,那是你的事情,你跟我胡言亂語什麼!
徐兄,我也明告你,如今我在這邊世界修仙,早已有人追求,他呀,修煉有成,如今也是靈道高手。他又帥氣他又忠誠於我,一意要追求我做他的道侶,我豈能不識輕重?換作是你,徐兄,你掂量掂量,李詩劍一介凡塵螻蟻與這靈道仙人,誰的份量更值得我看重?”
徐文虎聽了這個話,不由得想起了高福俊,當時就是一臉的失望之色了。
厲文山倒是聽得詫異,不過,厲文山卻是說道:“文虎,詩劍呢,若是你返回那邊世界見到了他,不妨告訴他,塵世榮華,不足迷戀,修仙長生,方是正途。你只須告訴他,讓他好好努力!”
徐文虎此時仍有心要替李詩劍挽回翠姑,當時並沒回答厲文山,卻向翠姑嘆道;“翠姑師妹,你現在呼我為徐兄,這也無所謂。只是,我替詩劍師弟不平!
那追求你的靈道修仙人不就是高福俊嗎?他除了修煉之路上走得比詩劍師弟遠些,還有哪裡能比得上詩劍師弟的?論心情,詩劍對你,並不比高福俊差什麼!
何況他高福俊雖然是這臨沙城的大家族高家的大公子,但如今高家與他人合夥欺負明塵大師,難道這一點師妹你看不到嘛?莫非師妹你看中了他高家大公子的家族和身份?”
徐文虎這個話,可就是“話里長牙”了,當時只把翠姑氣得直哆嗦!若非是礙於厲文山、托缽僧等人都在場,估計翠姑能直接打徐文虎的耳光了!
厲文山斥道:“文虎!瞎說些什麼呢?人與人之間,都是有個緣分的。緣起而聚,緣滅而散,聚散離合,本是人生之常,你如今已經投在了塵門下開始修煉了,怎麼地竟有此等執念?”
翠姑卻是一句話也再不向徐文虎說,只轉臉向托缽僧道:“師兄,我先進你那缽裡待著去,省得在外面聽些不三不四的話頭子!”
托缽僧聽了,心意一動,翠姑身形消失,卻是進入了缽內世界是去了。
徐文虎見了,也只有張口結舌,欲有所言,卻是說不出話來。
托缽僧道:“文虎,你還自誇是太平汗國的軍師呢,我看你呀,此時竟是一智也無。得了,隨緣隨分,自任緣生緣滅,豈可一味強求?你回去吧,我們告辭了!”
徐文虎聽了,不免沮喪。
這邊眾人對話,所說之事,正合了一句話,“路邊講話,草窠有人”!
這人是誰?自然就是那心鏡上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