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徐文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是輕“咦”了一聲,說道:“師弟,你試著努力跟上我的速度!”
言畢,徐文虎將風遁速度提高了。李詩劍自然是努力追趕。
——這一路風遁行來,李詩劍運用風遁趕路,身法是越來越快,雖然不能與徐文虎相比,但是,比起此前在萬里沙大沙漠中趕路,那卻是無形中快了有一倍!
徐文虎道:“師弟這風遁身法,居然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又長進了一大截哪!”
李詩劍卻是問道:“師兄,那清遙大師到底幫了我什麼?我怎麼覺得這一番趕路,催動先天真元靈氣之後,便覺得體內靈氣在經脈之中執行起來更加流暢,更無滯礙了呢?”
徐文虎笑道:“師弟,你覺得體內靈氣執行時,有什麼跟以前不同的不?”
李詩劍聽了,自是細細體會,過了半天,李詩劍才開口說道:“師兄,我覺得我這先天真元靈氣執行於經脈中時,似乎有一絲不同!”
“有什麼不同?”徐文虎問道。
李詩劍聽了,就說道:“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感知上卻還是有一點點的。”
徐文虎道:“師弟,你感知到的那一點點不同,究竟是什麼樣的?”
李詩劍道:“哎,師兄,我覺得呢,我這先天真元靈氣之中,似乎有一線真元,比較獨特,雖是混在靈氣之中,卻是猶如白水中流淌著一線黑水一般。”
徐文虎未及開口,李詩劍又問道:“師兄,當時我沒好意思詢問那清遙住持,你說說,他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到底是怎麼幫我的呢?”
徐文虎道:“他幫你啟用了你體內的龍氣。說起來,什麼是龍氣,愚兄我也不清楚,不過,聽你所言,大約你所喻說的那‘白水中的一線黑水’,應該就是龍氣了。
不過,清遙住持認為,師弟你身有龍氣,不適合修煉別的功法,只適合修煉《浩然正氣訣》或《雷電體》這兩種功法呢。你先前問是什麼功法——就是這兩種功法,現在你明白了吧。”
二人說說講講,不覺來到了小寒山下。徐文虎也是第一次去萬坊城,李詩劍同樣是第一次路過小寒山。
師兄弟二人,徐文虎在前,李詩劍在後,一追一趕,好不快意。不料,二人風遁,才剛剛飛上小寒山頂,就見一人,由數人簇擁著,擋住了去路。
李詩劍展眼看時,只見對面數人簇擁的,是一個少年人,看年紀不過是十五六歲,看其境界,不過是先天境界真道四階,而少年身邊的那四人,有三個年紀都在四旬左右,一個年紀較大些,有五旬左右。
這五人,個個都是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面上似笑非笑——李詩劍卻是看不透他們的修為境界。
徐文虎倒是能看清這些人的境界——除去那少年,這四個人,都是靈道二三階境界修為。
徐文虎在這一界呆的時間較李詩劍長,早已憑對方衣著認出了對方的門派——這些人,無疑都是儒宗的。
徐文虎當即施禮:“諸位儒宗道友,禪宗徐文虎有禮了!”
但見這對面五人,都是懶洋洋地回禮,其中那少年,嘴角不屑地撇了一下,問道;“和尚,你身邊這個傢伙是你什麼人?”
李詩劍聽了,當時便欲發火,斥道:“你年紀輕輕,怎麼這麼輕狂?莫非你仗著身邊有高手護衛,便很了不起了麼?哼!你身邊那些高手我李詩劍自認不是對手,但是你這個小屁孩兒,我倒真想教訓教訓一番!”
徐文虎情知李詩劍這一番話說得不妥當,當時拉了李詩劍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後,又拱手施禮說道:
“諸位道友莫怪,我師弟本是個直爽的性子——小道友也不應該出言不遜呀。”
就聽對面五人哈哈大笑。其中那年約五旬的人說道:“嗯,看在我們儒宗與你禪宗交好的份兒上,我們不與你們計較。
但是,你那師弟,也是出言不遜哪!既然他要挑戰我們少主,那就讓他們二人單獨較量一番,如何?”
徐文虎陪笑道:“道友說哪裡的話!我師弟並沒有要跟你們少主較量的意思。”
那少年卻是不理徐文虎,伸手戟指李詩劍,喝道:“喂!你瞧你年紀比我大,就覺得有資格教訓我了,是吧?來來,請你來教訓我吧!”
李詩劍聽了,就如被將了一軍,再也不能退讓,當時也就喝道:“年輕人如此狂妄!”
徐文虎還要阻攔李詩劍,對方一人卻是上前來攔住徐文虎,說道:“儒宗與禪宗,關係向來很好。道友何心固執,不許個二人切磋一下?”
這人修為境界比徐文虎高,徐文虎登時便被他擋住了。
那少年,也與此際縱身而出,直撲李詩劍。
到了這種情況之下,李詩劍哪有不接戰的道理?當時李詩劍使出因聲見相功夫,與那少年對戰了起來。
徐文虎見了,不免窘極,向攔住自己的那儒宗之人說道:“道友你莫是欺人太甚!傷了我禪宗與儒宗和氣,也未必就是好事!”
然而,這人卻是哈哈一笑,退了開去,說道:“道友也別生氣,讓他們切磋切磋,又有何不好?這與兩宗和氣,又能有多大影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