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姑就問道:“黃大王,那木元子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何他出面攔住我們的車?”
黃嘯聽了,就為翠姑解釋:原來,無根大師所遺下禪宗緇衣寺一脈,如今的住持叫傳燈子,修為已是仙道八階,力壓明宗宗主一頭;
再加上當年明宗與無根大師有約言在,所以,明宗對於禪宗聖姑的地位也是頗為認可的。
只是,這麼多年來,並無有什麼禪宗聖姑訊息,不想自無根大師去後一千八百年,這禪宗聖姑居然還真就在這一界出現了!
當時明宗木元子通報本宗宗主,道是禪宗聖姑已經出世,雖然修為境界低了些兒,但所到之處,不宜阻攔,只管放行。
訊息傳到這一界明宗宗主的耳朵裡時,那宗主暗道:“尊奉她禪宗聖姑,不過是應個名兒,人情局面的事情而已,畢竟當初約言,不可違背。
想來我明宗一統廣明世界,那禪宗也只有一個緇衣寺,其他信徒,不過是五靈仙山的妖修們罷了。賣他無根和尚一個面子,也無所謂,多栽花少栽刺,留下情面好做事嘛,將來見面,也好說話。”
原來這明宗宗主,並不知無根和尚已經轉世投胎,再入輪迴,遭災受難去了。
想通這一節,那明宗宗主當即命令下達,通報全宗,自今以後,禪宗聖姑所到之處,任何人都要禮敬,不可失禮,更不可以攔阻冒犯!
經過木元子這麼一檢查一通報,禪宗聖姑出世的訊息,早已傳到了緇衣寺裡,翠姑人未到緇衣寺,緇衣寺卻早已是派了人前來迎接。
——自過了木元子這一關,向後是一路無阻地,翠姑與小棒兒一道來到了緇衣寺,那黃嘯與郎青元親眼見到了禪宗傳燈子安排的迎接場面之後,又盤桓了數日,便告辭離去。
自此,小棒兒與翠姑就在緇衣寺安頓下來,專心修煉。
不過,這裡有一件小事須得說明一下:
當日翠姑與小棒兒到了緇衣寺時,有一個法號叫做延平的和尚,本是傳燈子的一個弟子,這延平本也優秀,偏偏是那時一眼見了翠姑,驚為天人,從此不能安心念經誦佛,一心仰慕之餘,又無緣無故地嫉妒起小棒兒來了。
那延平和尚,見了翠姑風采,小棒兒人物,哪裡肯信他兩個只是師叔侄關係?只為色令智昏,延平和尚生出不少事端,最後身喪小棒兒之手,小棒兒也因為殺害同門,被罰入六道輪迴受苦受難去了。
——此是後話。當時翠姑在緇衣寺中,那住持傳燈子既是無根和尚的唯一弟子,尊師之意拳拳——他也認為翠姑便是無根和尚所執念不忘的伊人,因此堅決稱翠姑為師叔。
翠姑分辯不得,心下暗暗羞惱,所好是緇衣寺為翠姑準備了單獨小院,那也是三間正殿,兩下廂房,穿堂正門兩側有側室,小棒兒卻是堅持要住那穿堂正門側室之內,緇衣寺中自然同意。
只是,那延平和尚的妒意就更盛了。
然而翠姑心志已定,便是李詩劍也要堅決忘卻的了,遑論傳燈子的徒弟延平和尚?
青燈古佛之下,翠姑虔誠誦經修行,就此帶過不提——
且說李詩劍,當日與薛小妹兩人就坐在那白雲之上,空中微風輕拂,白雲悠悠而去。
那薛小妹這半躺在李詩劍的懷抱裡,兩個正做雲中私語,忘了紅塵並仙塵。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他二人聊了些什麼,引得薛小妹說到了自己的種族上來了。薛小妹道:
“喂,丈夫,我跟你說啊,我們雪魅一族,實際上是分為清魅和濁魅兩大部族的。我們清魅一族,都是那亙古之雪的精氣之靈所化生,並不須借男人傳種的。清魅一族天生地有兩大神通,就是魅惑神通和領域神通。濁魅一族,只有魅惑神通,卻沒有領域神通。”
李詩劍清楚,薛小妹是有領域神通的,聽了薛小妹的話,李詩劍是心中感動,既疼愛薛小妹對自己的坦誠,又擔心薛小妹的魅惑神通會害了她,當時李詩劍緊緊地攬住薛小妹的腰,咬著薛小妹的耳朵說道:
“小妹,我最怕你運用那魅惑神通去對付別的男人,你今後不要再用這個神通了吧,我擔心得很!”
薛小妹委屈地說道:“我這神通雖是天生,但若是不修煉,也會生疏的。”
李詩劍聽了,安慰道:“小妹,你要是怕生疏了,可以對我施展這個神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