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春風一樹花千朵,個個結因果。偶然開在必然中,數理難究各自有窮通。
途人何故得途語,恰是途中遇。人間萬事有因緣,多少紅塵湮滅了無言。
——小詞調寄《虞美人》。
卻說那山主黃嘯,跟李詩劍說是依禪宗聖姑之命,要放過李詩劍夫妻二人,並讓他夫妻二人在西靈仙山裡修煉,李詩劍聞言是哈哈大笑,嘲笑黃嘯想出這麼一個弱智的法子來欺騙自己夫妻二人。
黃嘯被李詩劍嘲笑得心頭上火,怒道:“若是別人,就憑跟我這麼囂張狂妄,就足夠老夫治死他一萬次了!
念在聖姑她老人家特意交待的份兒上,今天我黃某依然會放了你!相信不相信,是你自己的事兒!”
郎青聽嘯這麼說,趕緊提醒道:“山主大哥,放他之前,還有一件事兒呢!”
黃嘯聽了,點頭道:“說得是!幸虧老弟你提醒,我差點兒把這件事給忘了!”
說到這裡,黃嘯向李詩劍喝道:“李詩劍,我聽郎副山主說了,你膽大包天,竟敢傷我們聖姑她老人家的心!哼!放你不難,但是放你之前,你得先向我們聖姑她老人家認錯!”
李詩劍聽了,只覺得荒唐至極!我怎麼就傷了你們禪宗聖姑的心了?還給我加上“膽大包天”、“竟敢”這等判詞!哎喲喲!你們禪宗聖姑很了不起嗎?
李詩劍心中鄙視,嘲諷,腹誹不已,嘴裡卻說道:“哎呀,我哪裡知道你們禪宗聖姑之偉大啊?我要是知道了,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得罪滴!”
黃嘯反而聽得一愣:“你知錯了?”
李詩劍將腦袋一揚,面無表情,仰望蒼穹:“錯在哪裡?”
黃嘯怒道:“大膽!你這是消遣本山主大王嗎?”
“豈敢豈敢?”
郎青元道:“姓李的!我們禪宗聖姑地位是何等尊崇?你居然如此不敬!”
李詩劍笑道:“你們禪宗聖姑地位自然是無上尊崇,但是這又關我甚事?我焉知她是何許人也?
你若是真心放人,就將我師侄陸三丫與我夫妻二人一起放了,我倒還有可能尊崇她一下,以表示感謝!”
“哈哈哈哈!”黃嘯笑了。
“哈哈哈哈!”郎青元也狂笑。
李詩劍見他兩個狂笑,理也不理,只管仰面觀天。
黃嘯止住笑,嘆道:“枉我們聖姑她老人家看顧你!你居然裝瘋賣傻!你真的不知道我們聖姑是何許人也麼?”
郎青元也道:“我們早已確定,陸道友果然正是劉小棒兒道友的妻子,早已將她放了,並送到了緇衣寺——如今她正跟聖姑在一起呢!”
李詩劍聽得一愣,心中如電光石火一般閃過一個念頭:照這麼說,禪宗聖姑莫非就是翠姑師妹?
李詩劍此時心中生出疑問,當即問道:“你們把陸三丫陸師侄送去緇衣寺了?”
郎青元傲然道:“不錯!真正證明了陸道友身份的,正是聖姑她老人家,要我們放了你夫妻二人的,也是她老人家!”
李詩劍聽了,心中早已減了三分對抗之意,敵視之情,當即追問道:“緇衣寺在哪裡?”
“想要我們告訴你緇衣寺在哪裡?那你先得給聖姑她老人家認錯才行!”黃嘯仍然不忘要先前商定的“處罰”。
郎青元卻道:“我們聖姑不願意你去緇衣寺,只說讓我們放了你,讓你夫妻二人留在西靈仙山。”
李詩劍聽了,心中一轉念頭,暗暗地有了計較,當即問道:“既然你們聖姑有話,那麼我問你們,我夫妻二人現在是不是自由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