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那麼一群人,在這段時間裡,只要蘭老在尤曼那裡收了點委屈,便在網上大肆指責尤曼不敬長輩,枉顧孝道,無情無德。
如今,紛紛啞口無言。
當然,他們中的極少數人,會說尤曼是因為蘭家出事了,狗急跳牆,急著撇清關係,弄了份假的鑑定報告出來。
這敢於質疑的極少數人,用行動證明了——自己不是水軍。
水軍們暫時不敢說話,因為水軍頭子有點方……
初冬的陽光沒有其他季節那般熱烈,卻因為空氣寒涼,晝短夜長,顯得格外溫暖和難得。
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芒透過落地窗,映照著那一方桌椅,桌上盛著咖啡的白瓷杯子反射出怡人的光芒,熱氣緩緩升騰。
怎麼看都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畫面。
椅子上坐著的人卻驀地僵了身子。
她瞪大了眼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怔了許久,白皙纖柔的手,微微顫抖。
“怎麼可能……”她說話的時候彷彿牙齒冷得打顫,帶著顫音。
“小雪,你怎麼了?”一道極其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靳飛雪卻嚇得險些連手機都拿不穩。
她轉頭看向來人,低低地叫了聲:“媽。”
“你在看什麼呢,大半天不動了,咖啡都冷了。”靳母有些嗔怪地說了句,語調卻依舊柔軟,彷彿能融化冰雪。
靳飛雪卻沒有像以往那般立即去親近她。
她一邊胡亂在手機上點了幾下,一邊不動聲色地看著靳母的臉。
她知道自己的反應一點都不正常,但忍不住。
她看著看著,從額頭看到下巴,看到臉型,恍恍惚惚仿若微微鬆口氣一般,喟嘆道:“媽,你好美。”
靳母正想問她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是不是臉上有髒東西了,沒想到忽然聽見這麼一句,忍不住笑著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你這孩子,怎麼一會兒迷迷糊糊的,一會兒又這麼機靈會說話?”
“哼,”靳飛雪嬌哼一聲,“女兒這可不是故意哄您,您那是真的美。”
“你這丫頭!咖啡冷掉了,媽媽去給你弄杯熱的。”
“嗯啊。”
靳母離開後,她沒繼續看手機,將身子蜷縮排墊著毛毯的沙發椅中,抱著膝蓋,凝神沉思。
為什麼尤曼會突然調查起她跟蘭家的血緣關係?
她堅信凡事都有導火索,一定是尤曼知道了什麼關於她身世的資訊。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把這件事的熱度壓制住,水軍不能用了,現在黑也沒用。
希望他們沒看到,看到也別深想……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這次就算僥倖瞞住了,那以後呢?
只要尤曼心存疑慮,再有動作,總有一天會……
她必須要儘快排除這個意外了。
尤曼跟蘭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訊息傳到蘭老耳朵裡的時候,蘭老正在蘭家關禁閉等結果。
他的大兒子正急著各處找關係打聽情況,尋求幫助,然,若是什麼意外變故還好,偏偏是觸犯法律的事情,不說敢不敢施與援手,願不願意還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