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汀深吸一口氣,這妞終於放過他了,媽的被踩得臉都沒了!
尤曼對宮靖楠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沒事沒事,生活不易,我們就放他們一馬吧,現在快到年關了手頭有些緊會做這種事也是無奈。”
尤曼胡口亂說著,心裡一個勁地抽自己巴掌,叫你瞎編這個理由,非得這麼圓搞得自己三觀不正似的。
她一邊著繼續想對策,一邊豎起耳朵聽著。
果然,宮靖楠皺眉問:“你覺得缺錢就去訛是對的?”
“不不不……”
她半晌沒說出下文,宮靖楠也沒說話。
尤曼突然心跳加快,有種不好的預告,抬眸偷眼一看,果然——
宮靖楠微微勾著唇看他,又淡又涼薄的笑,帶著一點不悅和諷然,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彷彿在昭示著他的心也多麼分明。
他知道她在胡編亂謅……
囧……
“他是誰?”
尤曼求生欲滿滿地搖頭:“不認識。”
“那走吧。”他牽著她的手便踏上了下去的臺階,一邊打電話。
“秦叔,今天進來的人多嗎?”
尤曼離他太近,隱隱能聽見電話那邊傳來墓園門口的老大爺中氣十足的聲音,“不多,除了你,就還有一波人,現在還在上面呢,怎麼?你們撞上了?”
“嗯,他們有登記吧。”
“那當然有。”
“方便給我看一下資訊嗎?”
“行的行的,我馬上拍了發給你,”老大爺頓了頓,又多說了句,“你這孩子別在上面待太久了,天冷風大,小心病了。”
“就在下來的路上了,對了,你讓衛兵們都警惕這點。”
“那群人有問題?”
“暫時也不知道,注意點就行了,不用主動招惹。”
掛了電話,尤曼低著頭沉默,沒問他什麼,殊不知,這在宮靖楠眼中,是心虛的表現。
長長的臺階一路下來,宮靖楠也沒主動搭話,尤曼本來是心虛的,後來是因為在想事情。
*
等下到最底下,離走出了偌大的墓園還有挺長一段路,兩人之間都沒有交流。
尤曼後知後覺地看某人已經走到自己前面幾步的背影,只覺得這狀況真特麼蛋疼的似曾相識。
她腳步一頓。
雪地靴踩在鬆軟雪層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格外明顯,宮靖楠雖然不想理她,但暗裡還是緊緊看著她,她腳步一停他便知道了。
他下意識地也跟著停下來,但想到什麼,腳步只是微微一頓便緊接著繼續往前了。
不想,步子還沒落下,他驀地整個人被衝撞得往前一個踉蹌。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一下子穩住了步子,兩人非一起栽倒在雪地裡不可!
這人就不知道危險嗎?!
他面色有些慍怒,但一想趴在他背上那人又看不到,更不會有一點反省之心,頓時省力氣地恢復了面無表情。
他雙臂不情不願地立即往後托住她,心裡有怒,忍不住在她的翹圓上狠狠掐了一把。
“嘶——”尤曼裝作很疼的樣子倒吸一口氣,下意識身子往上躲,環著他脖子的手臂一下收緊,勒得他忍不住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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