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洞蓋住屍骸眼睛的位置,鮮血以下雨的姿態,隨意而均勻的撒去。
約等待一個小時,待「將軍」在外覓食後,回到雞舍,直到次日清晨,第一聲打鳴後,是否會失望,一目瞭然。
大家夥兒無休無止的幹活,疲累可想而知了,紛紛回到各自的房間內,倒床一秒後,就呼呼大睡。
夜裡有好幾次,因為在夢中聽到了雞鳴,我陡然坐起來,滾下床開始換衣穿鞋,跑到門口回頭看見兩貨仍舊再睡,才是知道,自己這是做夢了。
無奈嘆幾口氣,連滾帶爬的回到暖和而擁擠的床上,繼續矇頭大睡。
倒是真正到了第二天早上,「將軍」打鳴後,我卻是還在夢鄉內。
謝必安拎起我,跑到了屋前面的空地上,地上躺好的屍骸,依舊是屍骸,並不像傳言所說的那樣,真的會復活。
在我看來,本以為蜈蚣老太死了之後,算是萬事大吉,結果,謝必安說失去了世界上唯一一件隱形外衣,再者就是,排除掉她的話,這裡仍舊存在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於無數的妖怪有能力回到冥界。我們的任務事實上,依舊是在原地踏步。
若是地底下的屍骸不能夠復活,我們只能從活著的妖怪身上「下手」。
這一點我已經透過範無救的眼睛,深深地明白了。
「擎蒼你快去通知底下所有的僕人,到正屋大廳內來。」範無救說得果斷。
他看向我和謝必安的眼神,我們都沒敢反駁一句,默默跟在他身後,一起走到了大廳內。
丘壑他們已經在廳內等候我們了。
原來,早在昨晚離開的時候,範無救已經把話挑明瞭說,丘壑無聲算是同意了。
此時此刻,我的呼吸有些不暢,單手暗暗扯了扯謝必安,我們倆兒並坐在一張凳子上,隨後一群僕人前前後後走進來,不到一分鐘,便是擠滿了。
王老伯首先開口說話:「和幾位大人相處了幾日,我們都知道你們不是一般的大人,尤其是這位鄒舟大人,雖然我這個老頭子見識得自認為算多的,可是,卻是從未見過這樣體質的人。」他看了一眼程老伯,「你們也是幫我們解決掉了一個禍患,現在我具體和你們說說這***的事情。」
「生活在草地上的有我們蚯蚓族、土撥鼠族,西面盡頭是高山族、東面是水仙族、還有西南面是一群人妖族,他們天生就具有人形,只是習性都是從動物們那裡學習而來。」
「各個家族不相往來,但是關係並不是不和,關乎到我們整個***的事情,我們就會強強聯手。」
「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你們的事情,都是在暗暗的觀察你們的一舉一動,以便如何對付你們。」他咳嗽了幾聲,「直到現在,才是放下了對你們警惕。對於闖入冥界,給你們帶來危害的事情,我們的的確確是不知情。」
他神色忽而嚴肅起來,語氣中帶著萬般無奈,「要知道,我們從來都是以「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原則對待偶然間來此的妖魔鬼怪,有的我們收留,有的會驅逐,有的話當場殺掉。這樣的事情我們看多了。」
這個時候丘壑說話了:「老伯有一點說漏了,不管怎麼說,這裡多多少少有些排外。」
程老伯接著說:「這種心理放在那裡,都可以說得通。我們現在已經完全看清了你們的人品,才會透露這一些事情,對你們來此的目的,懇請幾位大人明察。」
謝必安:「蜈蚣老太那一邊的情況你們知道嗎?」
丘壑:「我們躲著她都來不及,不曾瞭解過。」
「原來是這樣。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們。」謝必安說完,扭頭看向了王老伯,「擎蒼現在多了一個弟弟的事情,你們可知道了?」
「知道了。」
「那好,他弟弟具有穿梭的能力,這一點比鄒舟稍遜。只是,他說從蜈蚣老太哪兒學來的,我們覺著事情並非如此。」
王老伯哽塞了幾秒,抬頭說:「請問大人想要知道什麼?」
謝必安一笑,攤開了雙手,「很簡單,就是想知道你們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擎蒼有一個擁有能力的弟弟?」
丘壑赫然一笑,起身走到謝必安身邊,「這話可就千錯萬錯了。」
謝必安表情一頓,隨後對上了丘壑的眼睛,坦然自若說道:「我這話不是問的你,你的答案自然於我而言,沒有任何的關係。」說完,轉頭看向王老伯,「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