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點,潘和阿庫拉睡著了,厄裡倪厄斯跟著我們一起把孿殿逛了個遍。
“你們聞到了什麼氣味沒有?”此時我們正在孿殿的屋頂。厄裡倪厄斯正躺著,扯了我衣服問。
我有些感冒,嗅覺不怎麼好,搖頭說不知道。
“應該是花香?”謝必安說道。
“嗯嗯,沒有錯,”厄裡倪厄斯坐起來,她挪到了謝必安身邊,“聽說你們這裡有特製的百花蜜,我想嚐嚐。”
範無救順勢扭過頭,看向謝必安,“你該告訴她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品嚐的。”
厄裡倪厄斯疑惑不解,繼續問:“為什麼?”
範無救解釋:“百花蜜是閻蘿殿下洗澡和敷臉用的,你這樣還想嘗?”
“大黑你該不會是開玩笑的吧?”我聳聳肩膀笑笑,為閻蘿這個奢侈而浪費的行為覺著不可理解而生氣,“她這樣做可就過分了,之前,就聽你們說,上等的百花蜜需要第一場春雨之後的桃花三兩、夏日炎炎第一朵綻放的荷三兩、秋末打霜之後的木樨三兩、冬天最後開放的臘梅三兩。最後釀好的蜜也就只有一個指甲殼那麼多
,累積了數個季節的輪迴後,之後還要埋在梧桐樹下,等到棲息上了一對鳳凰之後,才能夠挖土取出來。”
謝必安沒有想到鄒舟能夠記得這麼清楚,用花蜜洗澡的人也不是他,他也沒有辦法。
只不過是說了幾句關於百花蜜的事情,轉眼便是到了三點半。
“我們現在該下去看看潘他們睡醒了沒有。”範無救說著,人已經躍身跳下去。
謝必安牽著我的手緊跟其後,厄裡倪厄斯對著我們揮手,說是她想繼續躺一會。
“為什麼我覺著厄裡倪厄斯很想要百花蜜?”謝必安說,“還有,她今兒閻蘿在一起的時候的親密得像是姐妹,我倒是擔心丫頭你了。”
範無救笑了笑,扭過頭,“白,你是不是多慮了?”
謝必安紅了臉,又紅到了耳根,“也不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昨天晚上開始,我的這顆心總是噗通噗通的亂跳。”
“小白叔,我想應該是年紀大了,心臟律動不穩,也是正常,你就別擔心了,別到時被你自己給嚇出了毛病。”嘴上是這麼打趣,心裡倒是擔心他。
“你們兩人都不要想了,倒是你們你們只要少說話,少一些小動作,看我眼色行事就可以。”範無救說著,心,不自然的都心虛了。
我麼回到孿殿內,見潘正坐在靠窗的餐桌旁。
“正好你們來了,快幫我看看,那一群女僕正在幹什麼?”
我們一個個看出窗外,見她們手裡拿著小鏟子還有鐵鍬和水桶,一齊朝著西南方向走去。
“應該是去挖百花蜜了去吧。”謝必安搔著自己的後腦勺說道,“倒是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我睡得挺好的,突然就聽到了滋滋啦啦的聲音,就醒了。”潘看著窗外說,“你方才說的百花蜜是你們這裡特別的哪一種嗎?”
範無救點頭說道,見潘疑惑,問:“怎麼了?你有什麼疑惑?”
“我對它倒是沒有疑惑,就是想到厄裡倪厄斯這一次來,想要從你們殿下手裡得到一罐,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謝必安一笑,“讓她不要再想了,這事情閻魔殿下不管,她若是真心想要,去找閻蘿。”
說起閻蘿,潘的面一紅,坐在椅子上扭扭捏捏半天,“呃,你們閻蘿殿下還是單身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問,同時彎下身子,“潘,你可不要告訴我,你迷戀上閻蘿了。”
“那……哪有!我,我就是。”他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就是怎麼著?”謝必安斜眼笑著問。
“我這是偷偷的告訴你們,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潘把我們拉攏,“我雖然現在只是一個森林妖怪,順便管理山谷的大小事,不過,撒旦魔王答應我,可以讓我升職,到時候……”
謝必安聽不下去了,“到時候再說吧,你現在別想得太好了。閻蘿可不是你可以d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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