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就算她當真不能如願,她也絕不會讓杜氏好過!
這半年來杜氏加諸在她身上的所有痛苦和羞辱,她一定要她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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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次的瘟疫很快就會過去,誰知這一等又是一個多月。
杜容芷的身體已經徹底痊癒,只是天天想女兒想得緊。好在楚慎堯心細如髮,期間特地讓人送了封信回來,說是莞兒在運陽府一切都好,如今運陽府的災民也都得到很好的安置,城外的疫情也已經漸漸控制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們母女也很快就可以團聚。
杜容芷看了楚慎堯的信總算放下心來,又因想念女兒,時不時還要拿出來讀上幾遍。
只是她放心了有人心情卻不爽了,是以收到信後一連幾天,宋子循都跟憋足了勁似的,每晚上不折騰到她哭著求饒絕不罷休。
有時候還故意吊著她,直到她又羞又惱,不顧形象地跟他說那些羞人的話,又或是逼著她說有自己有多喜歡他多迷戀他多離不開他……才肯痛痛快快地滿足她。
杜容芷開始還想反抗反抗,後來被收拾的次數多了,人也就老實了,等宋子循再“發難”,就在他耳邊乖乖地說著甜言蜜語……這才總算換了個囫圇覺回來。
小夫妻蜜裡調油,儼然比新婚時還要如膠似漆。
倒是這麼久以來尤氏始終未曾在杜容芷跟前露過面,讓她有時甚至會產生一絲錯覺——宋子循並沒有納過妾,他依然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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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表哥當初已經南下,就不該給家裡寫那封信。”杜容芷收起京城送到的家書,輕輕嘆了口氣,“母親聽說我染了疫症,日日以淚洗面……可是我的大不孝了……”
青荷遞了碗牛乳給她,“那時候您忽然病倒,幾個大夫瞧了都說只能盡人事聽天命,爺也是急得不行,又想起您寫給表少爺的那封信還未寄出,這才匆匆補了幾筆……”她笑著道,“雖說讓老爺跟夫人跟著虛驚一場,不過現下知道您無礙了,也定是十分歡喜的呢!”
杜容芷無奈笑了笑,“如今也只能這樣想了。”她說著一頓,抿唇道,“不過母親在信裡倒是對爺大加褒揚。”她剛才把母親誇讚宋子循那幾句話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只覺得比誇獎自己還高興。
青荷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起來,故意道,“那可不?任誰得了這麼個一往情深的好夫婿,做夢都要笑醒了!”
杜容芷本來聽著還美滋滋的,待反應過來青荷故意打趣自己,登時羞紅了臉,拿起迎枕朝她丟過去,“死丫頭……如今學得越發壞了,整天變著法兒的編排我!”
青荷忙抱住迎枕,笑著求饒道,“奴婢再不敢了……少夫人就饒了奴婢這回吧!不然回頭爺知道奴婢惹了您生氣,又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杜容芷惱羞成怒,“好啊……你還敢說!”就要下去逮青荷。
兩人正在屋裡鬧著,卻見園園從外頭打了簾子進來。
“少夫人,”她走上前,面色有些遲疑道,“……尤姨娘過來給您請安了。”
杜容芷神色不由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