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皇宮中不易察覺的飛入了一隻白色的信鴿,就落在了鳳儀宮的門口。
正在門外守夜的公公看到後,便將信鴿腿上的信取了下來。
“陛下。”
只喚了一聲,荊亦白便驚醒了。
披上外衫後,荊亦白躡手躡腳的自暖帳中走了出來。
直到到了門外才低聲問,“怎麼了?”
“陛下,這似乎是王爺的信鴿捎來的信。”
荊亦白將紙卷開啟,蠅頭小楷字字清晰。
“見字如面,陛下安好,臣已經全然取得各位王子之信任,又在國主食物中長期投入慢性之毒,請陛下與臣裡應外合,共滅赤胡,以成大業。兄陵。”
陵,是荊亦譚的子,鮮有人知。當然,荊亦白一定是知道的。
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如今他已經是皇帝了,剿滅赤胡還是要與朝臣們商定後再做定奪才行。
次日早朝,荊亦白便將荊亦譚書信上的事與眾位臣公們商議了起來。
不過,因為朝中依然有奸佞存在,所以,儘管有人支援出兵,但還有一部分人反對出兵。
“陛下,且不論我大興與那赤胡有著三年不戰的盟約在,就說那荊亦譚,早已是赤胡的駙馬爺了,誰知道他寫信的時候是何種情況?萬一是被人在逼迫之下寫的呢?萬一這是個圈套呢?”
“是啊!陛下!請您一定要三思啊!一旦開戰,遭殃的只能是兩國的百姓啊!”
聽著下頭此起彼伏的反對聲,荊亦白狠狠地皺了皺眉頭。
算了,自己還是先回給二哥一封信再說吧!
朝臣們的話並非一點道理都沒有,萬一二哥是被逼迫的呢?
也正因為荊亦白的鬆懈,趁此機會,朝中的奸細也將訊息傳到了天殺派內。
“什麼?這個荊亦譚真的敢這麼做?”
八字鬍瞪大了綠豆眼,看著手上的字條。
“大人,怎麼了?”
大巫師拖著水晶托盤走了過來。
高得利將手中的密信交給了大巫師,隨即道:“看看吧!這是長郡城內剛傳來的訊息!幸虧咱們的人及時阻止了荊亦白的出兵,否則,你們赤胡可就要完蛋了!”
大巫師仔細看了看信中的內容,忍不住氣的吹了吹鬍子。
“這個荊亦譚,還真是有些本事,不行!我要親自回一趟赤胡才行。”
大巫師言罷便準備帶著幾個親信離開了。
十日後,大巫師順利的返回到了赤胡,也與歐陽赫接上了頭。
“掌門,大事不好了。”大巫師一臉焦急道。
“發生了何事?”歐陽赫皺了下眉頭。
“這是大興朝廷內奸細回傳的訊息,您看。”大巫師立即將袖口中的紙條交給了歐陽赫。
歐陽赫只看了兩眼便面色一冷。
“這個荊亦譚,真是好大的膽子!難道他不怕死嗎?不行!必須阻止他!”
“怎麼阻止?”
“跟我走!去皇宮!”
彼時的荊亦譚收到荊亦白的飛鴿傳書後已經再次放了信鴿出去。
這次,他一定要讓三弟相信自己,因為,他很快便會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