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說,朕到底要拿她怎麼辦?她原本不是這樣的呀!”
荊亦白忽然的發問,讓荊亦譚一愣。
“陛下是在說誰?”
明知道說的是雲纖纖,但荊亦譚卻故意裝作不知。
“你知道朕說誰!雲纖纖!”
“臣不知發生了什麼,無法回答陛下這樣的問題。”荊亦譚唇角掛著笑道。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後宮的事,他基本也能猜得到。
女人們的鬥爭,無非就是爭寵罷了。或許雲纖纖也不能免俗吧!
“二哥,你不要老是這樣置身事外好不好?”
荊亦白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荊亦譚卻笑了笑。
“臣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言,怕陛下一氣之下,把臣這個閒散王爺的封號也給去了。”
聽到陵王的調侃,荊亦白苦笑了下。
“難道在二哥的眼裡,朕就是這樣一個濫用職權的人嗎?怎麼如今連你在朕的面前,都如此小心翼翼的了?”
他真的不明白,到底為什麼?周圍的人和事,漸漸地讓他看不透了。
似乎自從坐上了這個皇位之後,他的權利大了,卻更是叫他有種無力感了。
“臣不知道雲氏在宮中是如何同陛下相處的,但以臣對雲氏的瞭解,她並非是個惡人,做事雖然有時不合乎常理,可從無心機可言。陛下好好想想,她已經有了皇子了,為何還要加害皇后腹中之子?而且還當著那麼多美人的面?”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另有蹊蹺?”
荊亦白立即反問道。
陵王卻是拱了拱手,笑道:
“臣不敢妄言。”
“你……”荊亦白先是一惱,隨即又恍然大悟的笑了。
這個二哥!故意做出這種姿態來,是想變著法的告訴自己,越是不拘泥禮數的人,越是因為對自己沒有防備,而云纖纖就是如此。
也正因為這樣,纖纖才會輕易的進入到了別人的圈套之中。
他是皇帝,明明有很多方式可以查清真相,但是往往,他卻感覺到,自己就是個瞎子!
而荊亦譚刻意對荊亦白保持的疏離感,其實確實在變相提醒著他,誰才是他該信任的人。
畢竟自己怎麼說都是雲纖纖名義上的姐夫,也是陛下的兄長,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隨意進言,否則,很容易引起陛下的反感,從而會有相反的效果。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拋磚引玉,讓陛下自己想明白,這樣做,會事半功倍許多。
陵王和王妃在宮裡沒待多久,就打算回去了。
雲纖纖含淚送走了芝蘭,轉身便回到自己的宮內,收拾東西去了。
貴妃的服飾以及一應的首飾,全都被她一樣不少的留在了鳳儀宮內。
荊亦白派人送來了粗布衣服,就連過冬用的煤炭都被換成了最差的,身上的棉襖也要脫下來換成薄的。
除了雙兒和顰兒之外,其他的宮女全都被留在了鳳儀宮。
“快走吧!冷宮很遠的!”
帶路的公公滿臉不耐煩道。
因為換上了薄的棉衣,雲纖纖忍不住有些發顫,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
“娘娘,您沒事吧?”
雙兒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雲纖纖強擠出一抹笑容來,搖了搖頭。
冷宮這種地方,十分的偏僻。據說這裡面死了不少犯了錯誤的妃嬪,都是被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