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過後，雲纖纖還不想那麼早回去，索性坐在涼亭裡，用小抹布擦起了劍。

她擦得很仔細，每一個稜角都被她擦得很乾淨。

“記得你第一次拿它的時候，還是完全提不起來的樣子呢！”

“師父。”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一抬頭就會看到師父的身影。

這些年，她早已習慣了做師父的乖徒弟。也很享受師父對自己的寵愛。

但是，每次看到師父，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在刻意藏著什麼東西，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師父對自己好就夠了。

“朵朵！”

“嗯？”

慕容雨輕手輕腳的坐到了其對面，語氣也是輕輕地。

“你老實告訴師父，在你的心裡，對荊亦白，到底是恨多一些，還是愛多一些？”

這話說出口，莫名覺得自己的心裡有那麼幾絲委屈。

沉默了半晌，雲纖纖才蠕動著雙唇開口了。

“恨吧！恨他的無可奈何，恨他的把持不住，恨他用其他的女人來變相懲罰我。”

不知不覺，聲音便再度哽咽了。

感受到雲纖纖顫抖的肩膀，慕容雨的心也跟著陣陣的痛。

忍不住坐到其身邊，將她的肩膀攬在了懷裡。

“好了，別哭了。你不是還有師父呢嗎？”

聽慕容雨這樣說，雲纖纖心中更加傷感了。

“師父！你會永遠這樣對我好嗎？”

“會，只要你願意，為師永遠會對你好的。”

感受著慕容雨溫暖的懷抱，雲纖纖似乎心裡也沒那麼多悲傷了。

漸漸平復下心情後，雲纖纖才淡淡道：

“其實，這一次，回到宮裡，我對荊亦白的恨，也沒那麼強烈了。我跟蹤他去到了鳳儀宮，聽著他悲悲慼慼的喊著我的名字，還有……”

“夠了！他傷你的還不夠嗎？你為何到了此刻還對他心軟？”

“我……”

被慕容雨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雲纖纖愣愣的任由對方抓住自己的肩膀。

“朵朵，這麼多年，難道在你的心裡，始終都只有荊亦白嗎？無論是愛是恨，你都從未忘記過他！難道這麼多年我在你身邊，對你的好，你就真的看不到嗎？”

“師父……”

不等雲纖纖再說什麼，慕容雨已經低頭深吻上了她的雙唇。

雲纖纖就這樣愣在那裡，任由對方吻著，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她反應過來推開他時，慕容雨才漸漸醒悟過來。

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麼？天吶！他一向自控能力很強的，怎麼會突然就如此衝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