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是青樓,以蕭薔在蕭家的地位,在煙雨樓奏曲也只是因為興趣使然,所以才會只有月圓之夜才會奏曲一次。
而這一次,也是會引得西涼城才子書生爭相來聽。
倘若她不去,又有何人能夠說她?
現在燕飛、唐默、林為三人將此事說出來,就是在委婉地說呂天身邊有個青樓女子,而他們現在想要聽這青樓女子一曲。
一位青樓女子,在這皇帝的壽宴上能夠奏曲,那不就是榮幸嗎?
燕飛、唐默、林為三人得意的笑著,挑釁地看向了呂天。
呂世民眉頭微皺,身為皇帝,他自然也是聽出了這三人話語中的意思,也是知道他們這是報復呂天在花船上的行為。
如此話語,沒有鋒利的尖刺,但卻同樣是深深紮在人的身上,很疼。
“不知應天皇帝怎麼看?我們倒是想要聽一曲。”
燕飛躬身道,禮貌而不失分寸,讓呂世民找不到藉口。
呂天看著他們三人,原本平淡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充滿了寒意。
我本不想與你們做過多的糾纏,但你們卻自找苦吃。
蕭薔站在呂天身側,一席黑紗裙包裹著她火爆的身材,冷傲的面龐上布上了些許的寒霜。
這等話語,她自然也是不愛聽的。
她現在已經是呂天的女人,這般說她究竟是侮辱她呢還是在侮辱呂天?
看著燕飛、唐默、林為三人挑釁的眼神,蕭薔心中火氣一衝,抬腿便是邁步而出,要去奏曲。
“啪。”
呂天一把拉住了蕭薔的胳膊,抬頭笑著看向她,柔和道:“你坐著休息會兒,交給我。”
蕭薔看著呂天清澈的眼神,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是自家男人,她相信。
“你別在意這幾個混球的話。”
伏夢傳音安慰蕭薔,她是女人,自然也知道這種話對一個女人而言是何等侮辱。
尤其,還是在這種場合下。
呂天起身,走到了呂世民身前,躬身一禮:
“父皇,薔兒她身子虛弱,還是由我代她奏一曲吧。”
呂嘉眼神閃爍著看向呂天,露出玩味的笑容,這是要保護自己女人呢?還真的是可愛。
隨即,他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已經是快到晌午了,想必也該來了。
呂世民低頭看著呂天,看到了他眼中的怒火,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
“好,早就得知天兒你覺醒的命魂乃是琴魂,今日倒是能夠一見了。”
燕飛、唐默、林為三人在一旁冷笑連連,他們並不是真的想聽蕭薔奏曲,能夠羞辱呂天一番已經是足夠了。
至於誰來奏曲,誰在意呢?
呂世民轉頭看向了他們,問道:“你們意下如何?”
燕飛、唐默、林為三人一禮,不會失了禮數,因為他們代表著是各自的國家。
“既然如此,就聽應天皇帝的。”
呂世民點了點頭道:“那好,就讓天兒為我們奏上一曲。”
隨後,呂世民看向了太極廣場上,開口道:
“爾等退下,由西涼王奏一曲。”
樂師、舞姬停止了奏曲、跳舞,躬身一禮後便是緩緩地離去了。
太極廣場上的樂曲停了,眾人從美酒佳餚之中醒來,轉頭看向了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