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舟撐眉,點頭:“好啊,請進。”
她讓開位置,請人進屋。
劉千舟摘掉袖套,因為她在起草最原畫,避免鉛粉弄髒衣服,所以她這是全副武裝,袖套、圍裙,頭髮也包紮在頭上,看起來跟油漆工人唯一的區別,應該就是她稍微要整潔些許。
“太太您要喝咖啡嗎?”劉千舟問。
劉千舟摘了手套後,準備去洗洗。
大太太擺手:“不喝咖啡,給我一杯熱開水吧。”
“好,您稍等。”
劉千舟快速進了洗手間,洗手之後給大太太倒了杯熱水出去。
“杯子是乾淨的,我和宋城都沒用過。”
大太太用另一種目光審視劉千舟,若說以後孫子有這樣的母親,她倒也放心了。
獨立自主,有能力有才華,長得還行。
最起碼能保證的是,這劉家丫頭跟自己兒子以後的孩子,不會難看。
至於腦子方面,應該也比老大兩個孩子要強。
大太太看著劉千舟,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又看了個全。
“在工作?”大太太問。
劉千舟點頭,“但沒關係,您說。”
劉千舟推了小凳子坐在的大太太對面。
大太太看著劉千舟,就那麼坐在那光零零的凳子上,就跟受氣的小孩子一樣。
“沙發上坐吧,別坐那,我也不是來訓你的。”大太太語氣緩和道。
心下以為這孩子是不是上次被她訓怕了,畢竟她上次也說了不少難聽的話。
有一類小門戶的女孩兒,自己獨立自強的,最是心高氣傲,那叫什麼?仇富心裡,那種女孩兒不是沒有,據說還不少。
大太太是被丈夫點醒了,兒子這麼累,孤獨了這麼多年,難得遇到個喜歡的,她怎麼就忽然腦子短路,要阻攔一下?
小兒子從小到大就沒跟她大聲爭執過一句,現在居然因為這個丫頭,而差點要跟宋家斷絕關係。
不是兒子不孝順了,是她自己心魔障了。
曾經宋城身邊只有元瑾、左翼時,自己日夜祈禱兒子沒問題。那時候的願望就是,只要兒子喜歡的是女人,什麼條件她都不講。
而如今,自己卻忘記了當初的承諾。
劉千舟在大太太緩和出聲時,解釋道:“沒關係,我身上蹭了不少鉛粉,不能弄髒了沙發,我就這裡坐坐挺好。”
大太太聽得糊塗,但多少也聽明白了。
但這話聽來,多少也令大太太感覺這丫頭小家子氣。
劉千舟笑問:“太太您來這裡,是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太太道:“是來問問你,婚期就定在三月十八,你看如何?”
劉千舟撐眉,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