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開了很長一段時間,期間小鬍子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向唐正操提問。
“強哥,等下下車以後這個寧凡子怎麼辦?”刀疤邊給我們分食,邊問道。
“留在車上。”小鬍子瞟了眼凡子。
“那萬一他醒了……?”刀疤問道。
“醒了就醒了,能有什麼事。”小鬍子說。
“強哥,要不……”禿子欲言又止的摸了摸手槍。
“不用,這次有了小唐,寧凡子就留在車上,他也做不了出格的事兒。”小鬍子看著昏迷的凡子說。
“但是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獨自留下,會有生命危險的。”我插嘴道,從上車以後到現在,凡子沒有進過食也沒有輸過液,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剛才和你說了什麼,不該問的不該說的不要插嘴。忘記了嗎?”小鬍子斜視著我,用嚴厲的語氣訓斥道。
“不不……沒有。”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唯唯諾諾的回答。
“現在是在車上,等下了車,你再這麼說話,就自求多福吧。懂嗎?”小鬍子冷冷的說。
我咬著牙點點頭。
娘西撇,為什麼偏偏是我,被這麼一群屌人劫持開著一輛屌車去一個屌地方盜個屌墓,娘西撇的東西。我在心裡暗暗的罵,恨不得這些個混蛋個個爆頭去死。
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偏偏是我啊?!!!
幾個小時以後,我們行駛的路段開始顛簸,小鬍子開始不斷的打電話,之後不久,我們到達了目的地。
下車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周圍灰濛濛的,到處都是連綿的大山的剪影,我深吸一口氣,頓時感覺肺都快凍住了。這是我第一次來到新疆,雖然時至四五月份,但塔縣的夜晚還是像嚴冬一樣寒冷。
刀疤招呼我和胖子把車裡的所有工具背出來。我一邊搬工具,一邊默默看著禿子把凡子手腳捆綁堵住嘴鎖在車裡,恨的牙癢癢。
沒過多久,有狗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接應的人來了。
“我說,你們這些瓜子弄(neng)啥呢,我們在這兒等了兩天了!”一束手電光從我們幾個臉上掃過,說話的是個狂妄的傢伙。
“你們可算來了,人帶來了吧?”一箇中年男子走向小鬍子,直襠襠的問。
“老鷹……啊帶來了帶來了,這就是寧凡子。”小鬍子打著招呼,趕緊把唐正操攬到跟前,對中年男子介紹道。
“這就是寧有根的孫子?我咋看著像個和尚啊,我說,是不是你爺爺壞事兒幹多了,你才出家的?”那個狂妄的傢伙用手電掃射著唐正操,陰陽怪氣的說。
唐正操瞪了他一眼,不予理睬。
“人帶來就好,你們收拾收拾,我們馬上要出發了。”老鷹有點心急。
這時狂妄的傢伙突然攬著我的肩說:“你們不是4+1嗎?怎麼多出來一個人?”
“這是我們新來的兄弟,叫葉豐。”胖子接話道。
“葉豐?”狂小子用他的手電上下打量著我,輕蔑的說:“新人?挺年輕啊,別掉隊了。”
“嗯。”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