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了,注意著點安全~”妖怪嘴角上揚的說。
我抓著繩子,兩腳踩著內壁上的藤蔓,一點一點往上爬。
宮殿上空的樹藤錯綜複雜,盤根錯節,纏繞在一起。我感到自己彷彿進入了一片熱帶雨林,周圍又悶又熱,還瀰漫著植物腐臭的味道。
枝節上垂掛的螢火蟲簾也沒有了遠距離觀察時的美感,那是一種透明的蠕蟲,把自身的類似體液的東西粘在它們吐出的絲上。整個螢火蟲簾黏糊糊的,沾到手上很不舒服。
當我終於爬到離棺槨非常近的位置時,我的身體正以一種極限的扭曲姿勢卡在大片藤蔓之中。不光是我,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與其說是爬還不如說是鑽,大殿頂部的空間被霸道的植物佔領,我們所佔有的空間都是擠出來的,不光如此,在或枯萎或茂密的枝葉上,一條條蠕動著的螢火蟲還在爬來爬去。
說實在的我現在非常後悔。如果我剛才不抬頭看,那我們現在就應該在找出去的路了,而不是還在宮殿裡,冒著生命危險卡在半空中。
“嗷嗷嗷……”妖怪忽然呻吟起來。
“你lang叫什麼!”老鷹呵斥道。
“小……和……兄弟,快……嗷快來幫我一把,我兄弟我兄弟被卡住了……”妖怪迫切的對唐正操說,他正以一個鯉魚打挺的姿勢卡在藤上。
“什麼?啊……這種事情,你,你就不會自己動一把,我手勾不過來。”唐正操有點尷尬的說。
以現在的位置來看,我在妖怪的下方,老鷹和李國強還有禿子在他上方,只有唐正操離他最近,也能用手勾到。
“我……不行啊!越動那玩意兒戳得我越緊!我也看不到,渾身使不上勁啊!你可得幫幫我,要不然,要是碎了我下半輩子就日踏了!”他痛苦的說。
唐正操咂咂嘴,也沒有理由拒絕他。於是吃力的去抓那一片的樹枝。
“疼疼疼的太太啊!大哥,是一根不是一大片,你這麼一抓我可得疼死!”妖怪直冒冷汗,疼得齜牙咧嘴。
唐正操蹙著眉說:“我在你後面,我看不見呀!”
“唐,你把手再伸過去點,那根樹枝戳到他褲襠裡了。” 我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妖怪前面,可以看到那根樹枝。
“對對對,你聽他的,讓他……告訴你咋做。”妖怪滿臉漲紅的說。
“你摸一下,就是他襠部,拉鍊那邊。”我抬著頭說。
唐正操照著我的意思把手伸過去。只聽妖怪嗷嗷慘叫:
“你摸歸摸,你捏它幹什麼!這還沒被戳破就被你捏爆了!”
“我我剛打了個噴嚏沒控制好!”唐正操難堪的說。
“哎呀!葉豐你咋指揮的啊!”
看著他倆配合不好,我心裡其實挺舒坦,誰讓妖怪這小子之前狂得不行呢。我繼續指揮道:“唐,你手再過去點,再右邊去點!對,對就是那個,拔出來!”
“對對對!就是那個!把那東西拔出去!”妖怪自己看不見,但也跟著我瞎指揮。
“出來了嗎?現在拔出來了嗎!我這邊已經是極限了,再拔也拔不動了!”唐正操拿著那樹枝問。
“還差一點點,妖怪你要麼反方向動一下吧!”我對妖怪說。
“趕緊的!我快撐不住了,手都麻了!”唐正操說。
“妖怪,往左邊挪一把!對,對,馬上出來了,出來了!”我說。
“哎呀我(e)滴個神啊!”
妖怪一聲感嘆,話音未落上面傳來禿子的聲音:
“別神神神的啦,你們幾個掏完鳥蛋沒有!趕緊的快上來!上面的空間很大!!!”